等等,重点是陆明霖要给人当情夫啊,陆明霖!大院里公认的“别人家的孩子”!
岑子慕一激灵,不敢再想下去。
翌日,天微亮。
叶秀枝嘴上说不多管闲事,但还是一大早就起来,第一件事去敲楚颂房门,“起来了,起来了,昨天不是还说要早起吗?别让我们看不起你。”
“口口口口口”
房间里出了几声叽里咕噜怪叫,叶秀枝反正是没听懂,不像是人话。
隔了会,楚颂爬起来,虚弱地拉腔拖调,“知道了——起来了——”
叶秀枝又好笑又无语。
楚颂一边打哈欠,一边穿衣服,虽然冬天已经过去了,但初春的早晨,依旧哪里都是寒冷的,只有被窝最温暖。
项宝姝自己收拾完毕,还勤快地做了早饭,“我蒸了馒头,你要吃几个吗?”
“行吧,小厨娘,免得你没机会讨好我。”
项宝姝已经熟练地无视她的话,并且自动破译:好啊好啊,你做的馒头我最喜欢吃了,你对我真好,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项宝姝:^-^
楚颂无语,狐疑地盯着项宝姝,脑子没坏吧?干嘛笑得这麽瘆人。
总不能在馒头里下毒了!
吃过馒头,两人背着竹篓往外走,叶秀枝拿着灯想送她们一程。
楚颂连忙拒绝,“娘,外面天还冷着呢,你回去吧,不要送了,你现在回去,还能再睡会儿,抓紧时间睡个回笼觉。”
叶秀枝骂:“你以为我像你,这麽爱睡觉。”
但嘴上这麽说,心里却是暖的,没白疼人,知道心疼她,嘴巴比糖还甜。
楚颂脸皮厚,被“骂”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送了个飞吻。
怎麽跟个二流子似的,要不是长得乖乖巧巧,叶秀枝都想报警说有人耍流氓,她摆摆手:“行,那我不送了,你们赶紧去吧,早去早回。”
“知道啦。”
“好,叶婶。”
房清容也是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在隐蔽的小路上等人,看到楚颂,他下意识走过去,然後自然地接过人身上的背篓。
楚颂瘪嘴:“累死了,还好有你。”
背篓是楚颂专属的,带子短了,房清容人高马大的,背不了,他干脆单手拎着。
借着朦胧的晨光,楚颂看见他小臂紧实的肌肉,她偷偷上手摸了摸,又摸摸自己。
最近好像吃得太好了……
项宝姝客气地和人打招呼,“你好,房同志,等很久了吗?”
房清容沉默着摇头,其实他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楚颂没说具体时间,他只能早点到。
项宝姝和他没什麽好聊的,点点头作罢,房清容更没什麽好聊的,两人相对无言,沉默赶路。
和他俩比起来,楚颂就比较话痨了,聊聊这个,谈谈那个,但半小时後,她也开始沉默了。
一眼望不到头的小路,让她陷入被这条山路支配的恐怖回忆。
楚颂拽住房清容衣角,借着他的力气让自己麻木地往前走,多撑了十分钟。
如果她拉的是叶秀枝,不是房清容,楚颂说不定能再撑撑,因为她娘顶多停下来,让她歇歇继续走,不会背她,可现在是房清容!
房清容是什麽?是能当驴使的男人!
楚颂决定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她用力拽住人,用口型小声说:“我累了。”
房清容秒懂她的意思,但有些为难,因为还有外人在,他得顾忌她的名声。
楚颂问:“项宝姝,你累不累?”
项宝姝也累,毕竟走了这麽长时间,不过她还能坚持,“还好,怎麽了?”
“我累了,我走不动了。”
“那,我们歇一会儿?”
楚颂摇头:“不能歇,一歇更走不动。唉,这可怎麽办呀……我累死事小,耽误我们卖东西怎麽办?”
边说,眼神边往房清容身上飘。
项宝姝想不懂她的意思都难,她也故作烦恼,然後才说:“要不,辛苦一下房同志吧?你放心,我明白,这是迫不得已的,我不会産生不该有的误会。”
楚颂要的就是这句话,以她对项宝姝的了解,她绝不会乱说。
“小房,辛苦啦,後面我来背竹篓吧。”
她背竹篓,房清容背她,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