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楚颂无意之中还造就了经典咏流传,她的小跟班们——村里那帮小孩都学会了她骂人的招数。
以後再遇到事,骂人就礼貌地骂“你爹逝世了”。
要是被家长教训了,就乖乖道歉,宣布“你爹复活了”。
往往骂完,他们自己先笑岔气。
气死人,不偿命。
对此,楚颂深藏功与名。
村里喜宴,除非是大富大贵之家,否则很少有大办三天的,一般都只吃一天。相比中午,晚上的席才是重头戏,菜肴更丰富,宴请的人也更多。
楚颂还看见了岑子慕和陆明霖两人,他俩居然来了。
岑子慕原本没准备来的,但陆明霖因为知道楚颂肯定在,所以厚着脸皮要参加,他呢,舍命陪君子,一个人待在知青点多没意思,干脆也来了。
他大大方方地和人打招呼,“楚仙仙!过来玩呀。”
虽然芦花大队里面,本土村民和知青们相处还算和谐,但两方人马各自有各自的社交圈,极少混在一起。
这会儿,几个知青正聚在一起打扑克牌。
岑子慕问:“你会玩牌吗?”
“少瞧不起人了。”楚颂一点就着,她撸起袖子,“等着,看我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岑子慕只当她是吹牛,结果几局下来,没吹牛,是真强,他根本没赢过。
“好家夥。”岑子慕惊讶,“练家子啊?”
楚颂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她玩过的牌多了去了,各种模式各种玩法,她轻飘飘地说:“没玩过几次,但这东西不是很简单吗?带上这个就行。”
她伸出食指,嚣张又得意地指指脑子。
岑子慕:“……”
有被内涵到。
陆明霖是知道楚颂很会玩这些的,他见过她和梁家耀玩,同样是打赢了所有人,在牌桌上意气风发。
想到梁家耀,他原本因为见到楚颂而窃喜的心情瞬间郁闷下来。
楚颂一连赢了好几局,兴致淡了,“这麽玩,没有奖励,也没有惩罚,多没意思。”
毕竟是公衆场合,几人单纯打着玩的,没敢赌钱。
“那你想怎麽玩?”
楚颂思考片刻,刚要回答,岑子慕建议说:“不如就喝酒呗,输了自罚一杯。”
“好啊。”楚颂欣然同意。
她酒量一般,但还不至于一杯倒,加上她很少输,一整晚下来都没喝几杯。
反倒是岑子慕,输得最惨,一杯接着一杯,喝得他面红耳赤,说话都有点大舌头。
楚颂:“你行不行啊?不行换人吧。”
岑子慕打了个酒嗝,摇头:“男人,不能说,不行,哈哈是吧,老陆?你行不行啊?”
陆明霖:“……”
他不想和醉鬼一般见识。
“你怎麽不说话?”岑子慕满脸不赞同,他指着楚颂,酒精上头後有点放飞,“人还在呢,你不说话怎麽行,多丢面,以後怎麽追……唔!”
陆明霖及时捂住他嘴巴,他有些恼,用蛮力把人拉到一边,“脑子不清醒就好好清醒下再说话。”
岑子慕不算完全失去理智,他叹气,喜欢就大胆追求嘛,他都给人创造机会了。
可惜,机会摆在眼前,他不中用。
陆明霖看懂了他没说出口的话,他深吸口气,一字一顿说:“用丶不丶着丶你!”
再说,他一个醉鬼,能帮上什麽忙?帮倒忙还差不多。
岑子慕嘟哝了句“好心当作驴肝肺”,又打了个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