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恨呐,恨得牙痒痒,恨得每晚睡前都得求神拜佛,求菩萨早点收了那祸害。
所以,楚颂和房清容那点暧昧不清,楚良材早看在眼里,他忍住激动的心,在旁边添油加醋道:“梁警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丶我也是不忍心你被骗。”
梁家耀盯着他,神色明显不悦。
楚良材见他脸沉下去,心一喜,拍着马屁继续说下去,“梁警官,您看您,一表人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人物,有些人还不知道珍惜!”
他声音低下去,“楚颂和房清容那些事,私底下都传遍了,你看看,给你戴多大顶绿帽子!”
这种不光彩的事,被外人当面说出来,可想而知,梁家耀表情有多糟糕,他剜了一眼楚良材,心里更加记恨房清容。
真不要脸!
楚良材义愤填膺道:“没脸没皮的,尤其那个楚颂!”
梁家耀眉头皱得更深,“谁说的,不要脸的明明是房清容!”
“还不是楚颂勾搭人!”
“放屁,不是姓房的勾引,楚颂能正眼看他?”
“楚颂本来就不安分,知青,还有村里年轻小夥,哪个她不撩拨?整天勾勾搭搭,像什麽话。”
“呵呵,她人缘好,这不是应该的?怪她?”
楚良材一噎,擡头打量人,搞什麽,不是来捉奸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我说,就是一对奸夫□□,合起夥来给你戴绿帽子,真是……”
剩下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楚良材吓得噤声,因为梁家耀正死死盯着他,牙齿咬得咯吱响,倒像是给他戴绿帽子的人是他一样。
梁家耀可不是什麽尊老爱幼的人,何况这人嘴里巴拉巴拉不停,全是楚颂坏话。
他又不是傻子,听不出这人话里话外的敌意,于是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人,也没管楚良材一把老骨头受不受得住。
“少放狗屁!”
楚良材跌坐在地上,嘴里“哎哟哎哟”直叫唤,梁家耀脸色吓人,他不敢出声反驳,心里却在疑惑,甚至愤恨,他恨死楚颂,想看她倒霉不假,但他哪句说错了?!
和房清容不清不楚的难道不是她?
“肯定是那个姓房的勾引人!”梁家耀信誓旦旦,自己把自己说服了,气道,“楚颂是不小心被迷惑的,错的不是她。”
“是姓房的不要脸!”翻来覆去就这句话。
楚良材:“……”
梁家耀瞥了眼楚良材,他都舍不得说句重话的人,被他这麽抹黑,能忍?
他气不过,恶狠狠地友踹了脚人,然後俯下身,捉小鸡似的捉住人,第三眼,他察觉出不对劲,仔细盯着楚良材那张几近扭曲的脸。
“你是……”他脑海里灵光一闪,现出一个人名,“你是楚良材?!”
难怪这麽说,原来是楚颂家里那个偷奸耍滑丶臭名昭着的二叔。
“不是!我丶我不是。”楚良材眼神躲闪,不敢跟人对视。
“你当我是傻子呢,还是瞎子!”
楚良材:“……”又傻又瞎。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招根本行不通。
梁家耀也不知道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被楚颂下了蛊,总之听不进去人话,还一门心思给楚颂找理由开脱!
梁家耀见他不吱声,冷笑声,他捏起拳头,在楚良材跟前晃了一圈,“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楚颂坏话,信不信这拳头落你脸上了?”
梁家耀虽然在楚颂面前以“嗲嗲大美人”自居,但一米八的大个,人高马大,站在楚良材面前,衬得人像只可怜无助的鹌鹑。
“说话!少给我装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