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差这麽久,她一个电话都不给他打,别说电话了,连条短信都没有。
虽然,那天晚上他情绪是有些激动,话说得有些过了,但是只要她主动一点跟他说句话,事情不就过去了吗?
可是那个女人呢,完全没有任何动静,估计他离开的这些天,她过得舒服死了,想都肯定没想起过他。
他有自己的自尊和面子,所以,这次陆邵则也不想主动低头,为什麽每天都是他先主动破冰呢,她就不能先低头吗。
陆邵则又吸了一口烟,他撩起眼皮看了眼包厢突然问,“远川呢?又不来?”
“哦,他说要来的,应该快了吧。”
话落,包厢的门被人推开,贺远川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进来。
“远川,快来。”魏文宇激动地对着贺远川招手,贺远川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你可终于来了,放了我们这麽多次鸽子,这次得先自罚三杯吧。”魏文宇拿起酒倒在杯子里,兴致勃勃。
贺远川笑了笑点头也没有说什麽,他看向陆邵则,突然开口问:“你怎麽也来了?还有心情出来喝酒,你女人没事了?”
他的话让陆邵则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蹙了蹙眉,坐直身,擡手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语气很淡,“你说什麽呢?”
“季秋天啊,她没事了吧?”贺远川以为陆邵则知道季秋天受伤的事情,所以继续说,“她不是受伤了吗?”
话音刚落,陆邵则在灭烟的手动作停住,他擡头目光沉沉地看着贺远川。
而正在倒酒的魏文宇见气氛不太对,也停了下来,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
“受伤?她受什麽伤了?”陆邵则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换,目光俨然冷了下来,质问的语气开口。
“你不知道啊?”贺远川有些意外。
陆邵则没有回他,只是又问,“你怎麽知道她受伤了?”
“就那天我去医院看我一个朋友的时候在医院遇到的她,她来医院换药,然後我问她受什麽伤了,她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摔的还挺严重的,脚上缠了很大的绷带呢。”
贺远川话只说了一半,他看到陆邵则在听完话时变得阴沉的脸色又问,“你真不知道啊?”
陆邵则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扔掉烟,随手拿起一边的西装外套,语气不太友好,“我出差去了,上哪知道去?你什麽时候遇到的她?”
“嗯,两三天前吧。”贺远川懒洋洋地开口。
听完,陆邵则没有再说什麽,直接拿着衣服快步离开了包厢。
这个女人真是,她受了伤,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还要从别的男人口中知道这件事情。
贺远川看着陆邵则消失的背影默默收回目光,他拿起桌上的酒喝了口。
魏文宇看了眼他,半眯着眼睛问:“诶,我说,你什麽时候也关心起别人的事来了?”
贺远川没有说话,只是咽掉喉咙里的酒,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
季秋天在湖边的长椅坐到了天黑,直到手机传来响声,她才回了神。
她低头看了眼亮屏的手机,只是普通的八卦新闻而已。
季秋天关掉手机,她从椅子上起身转身朝着门口走。
明明校园里这麽大,可不知道为什麽,她总觉得闷得慌,她不想待在这里,她想出去走走。
陆邵则的车稳稳停在别墅门口,他从车上下来直接进了别墅去。
他一进去,就叫着季秋天的名字,“季秋天。”
“陆先生,季小姐不在别墅啊,她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青姨站在客厅里和陆邵则说。
“没回来?”陆邵则眉头皱起,“那她在哪里?”
“季小姐之前说在英伦府邸住呢。”
听到这话,陆邵则眉头狠狠一皱,他转身从别墅里离开,边走他边掏出手机给英伦府邸的工作人员打电话。
可是得到的答复是季秋天这几天根本没有在英伦府邸住。
不回别墅,又不在英伦府邸,那肯定就是回她的学校去了,除了这三个地方,她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陆邵则进了车里,顺手把手机扔在了副驾驶上。
他心里现在憋着一股气,这个季秋天,受了伤不回别墅,还到处乱跑什麽。
他驾驶着车辆以最快的速度往秋学校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