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这时,有人喊她:“季秋天。”
季秋天回头看到来人,轻轻一笑:“贺先生。”
贺远川走过来,他在她旁边坐下,把手里的东西给她:“给你。”
“谢谢。”季秋天打开了画。
和贺远川之间说来也巧,事情还得从一个月之前说起,那天季秋天陪人去医院看病,却遇到了贺远川,他这才知道那家医院是贺远川他们的,他被派到伦敦来工作一阵子。
因为他们那家医院离季秋天学校近,所以他们学校的同学常去,季秋天也是有个什麽小病小灾的都会去,一来二去就和贺远川熟了。
贺远川喜欢画,看季秋天不开心,他之前带她去看了几次画,看季秋天看画时心情会好,他和她约定每次见面都给她带来一幅画。
这次这幅是第三幅了。
“画得可真漂亮。”季秋天感叹着。
“最近怎麽样,心情有好点吗?”贺远川温润的脸上笑着问她。
季秋天点点头,“就那样吧。”
“那你想知道他的近况吗?也许心情会好点。”
贺远川提议。
“不,不要。”她都不让贺远川和他说关于她的事情,她又怎麽可能想知道他的。
自从出国後,她就不再关注国内的消息,特别是关于他的。
“我会忘记他的。”
“呵……”听到这话,贺远川却笑了。
“你笑什麽?”季秋天不解。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失忆,忘掉一个人把他从脑海抹去,不太可能吧,即使是今天只和你见过一面的人,记忆力好的人都能记住,何况他和你在一起时间也不算短,怎麽可能忘得掉?”
“与其说是忘掉,不如说是放下。季秋天,学会放下,人才会活的轻松。”贺远川偏头看着季秋天。
每次和贺远川见面,季秋天都能从他这里学到一点东西,不过说来也奇怪,她不明白他为什麽对她那麽好。
“贺先生,你为什麽对我那麽好,就因为我以前和陆邵则是男女朋友?”季秋天好奇地问。
听季秋天这麽问,贺远川却愣了一会儿,他也不知道为什麽。
“可能因为你太傻了,我看不过去吧。”贺远川看向天空说,“对了,不要叫我贺先生了,很怪。”
“怪吗?我觉得还好啊。”
“挺怪的,我们现在也算半个朋友吧,你这麽叫我怪生疏的。”贺远川说。
“是吗,那我叫你什麽?”
“你看着叫呗,不是现在这个称呼就行。”
“那我叫你贺大叔?”
“……”贺远川无语,他和陆邵则年龄一样,她和陆邵则就谈恋爱,叫他就叫叔叔?
“开玩笑的,我叫你远川哥吧,怎麽样?”季秋天眉眼弯弯,心情确实也是好了不少。
“行。”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微风。
她听了贺远川的话,不再试着刻意忘记陆邵则,而是放下,确实这个方法不错。
在充实却又枯燥的漫长时光里,她努力生活也在努力实现梦想。
学校医务室里,季秋天扶着同学在椅子上坐下。
“你们这是怎麽回事?怎麽都感冒了?”穿着白大褂的贺远川走过来问。
“流感啊,好多同学都得了。”季秋天带着口罩,语气闷闷地传出来。
“和你不对付那个呢?”贺远川边给那个金发碧眼的同学检查边说。
季秋天知道贺远川说的是谁,她扯了扯嘴角说,“你问的是倪娅吧,说来也巧,我们整个班就她和我没得。”
季秋天来国外当交换生,倪娅也是来了的,而且她们还分在一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