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动作引起了越白的低笑。
和她不一样,这里是梦境,是他的国度,即便这个梦境的原型是黑鸢尾里特殊的吸光监禁室,他也能够视物于无阻。
“好孩子,小声点。你应该知道他在做什麽吧?如果被撞破,也不知道是他更难堪,还是你更尴尬。”
他的大手覆盖在她捂住嘴巴的手背上,抓住她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盖过她的大半张脸。
“不过……”他坏心眼地拉长强调,抱着她缓步朝前走去,离声音的方向越来越近的同时,表情看似正经丶实则语调散漫地在她耳边轻轻厮磨,“宝宝难道不好奇他是谁吗?”
越白喊得慈祥,像宿柳真是他的孩子一样。
宿柳不好奇,宿柳渐渐麻木。
她就知道,一遇到这个神经病就没好事。他的脑回路根本不正常啊,她究竟哪一点引起他泛滥的“母爱”了?他一个雄性,能懂什麽是真正的母爱吗?!
眼神放空,她的表情是看淡生死的摆烂。
算了,她不跟神经病计较。
还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他的里世界,她什麽也看不见,对这里一无所知,看在他暂时还没打算伤害她的份上,还是先忍耐一下。
小柳报仇,十年不晚,她一向耐心充沛,等到了有把握的时候,再狠狠收拾他也不迟!
“怎麽办宝宝?”
她认输一般地“放弃”抵抗,越白却还没放过她。分明离那声音的源头已经几乎近在咫尺,他却丝毫没有收敛,甚至愈发过分,“……好想这样一直贴着你。”
他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嗓音,吓得宿柳紧张地反握住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指,试图用攥紧的力气提醒他小声点。
哪知他反而更加兴奋了,顺着她握紧的手,箍在腰间的掌心愈发泛起热意,渐渐升腾加热出滚烫的温度。
“宝宝,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邀请我和你……”
话没说完,他竟然诡异地羞涩起来。
“喂!”她扭脸挣脱他的手,拽住他捂在自己脸上的手,使劲儿摆他的手指头。
一边假装不经意地刻意加大力度报复,几乎把他的手指掰骨折,她一边小声呵斥:“你小声一点啊!”
她真的纳闷,都离得这麽近了,他为什麽一点都不慌啊?分明没靠近时他还在低声讲话,怎麽越靠近,他反而声音越不拘束?
低头看着怀中女孩紧张的侧脸,越白轻轻亲吻她的发顶,脸上挂着退散不去的笑意,闪烁的淡红色眸光中尽是某种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他当然不会小声一点。
之前,是他无声地旁观他们亲密。
今天,合该轮到他做这场戏码之中的男主角。
目光瞥过不远处前方,被困在十字架拘束台上的胥黎川,他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不但不会小声,他还要刻意大声。
他要掌控这难得的每一分每一秒,让胥黎川体会一下,他当初是怎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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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知道这是胥黎川的梦境之前,小柳:这人谁啊?太羞了,不要打扰他!
知道这是胥黎川的梦境之後,小柳:可恶,早知道就不藏起来了,跳出去吓死他!
越白:今时不同彼日,胥黎川,轮到你当旁观的第三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