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到摄政王?”龟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就凭你?只怕你连摄政王府的门都摸不着……”
“她摸不着,我摸得着。”
一个低沉冷硬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他的嚣张,如同寒冰坠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单简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堂屋门口。
他身形高大,几乎将整个门框堵住,投下的阴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他步履沉稳地走到苏禾身前,宽厚的背脊如同一堵可靠的墙,彻底隔绝了对面投来的所有恶意目光,也遮挡了苏禾惊诧的视线。
苏禾看着丈夫突然出现的背影,心中稍安,却并未看见,在他转身面对那群不速之客的刹那,眼神已然骤变。
那不再是平日里温和甚至带着些许茫然的模样,深邃的眼底翻涌着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意,如同沉寂已久的凶刃骤然出鞘,寒光凛冽,直刺人心。
那龟公被他看得心底莫名一寒,强撑着气势骂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东家可是长公主的人,你……你……”
单简已经顺手操起了桌边的凳子,对准龟公和面前几个打手就挥舞过去。
他动作凌乱看似无章,可每一下都能打中那些人。
只片刻,便听到啊啊惨叫。
很快龟公带着人跑了!
他们一走,苏禾才松了一口气,可她却立刻上前搀扶着单简,并且为他把脉:
“脉象凌乱虚弱,你大病初愈不可太过激动。
赶紧坐下来。”
见苏禾如此在意自已,单简摇了摇头将她拉住,然后眼神炙热又烫人的看向她:
“我没事,放心!”
“怎么可能没事,昨晚那样凶险!”
“让你担心了。
你放心,我现在真的
没事。
我们得离开这里。
那些人必定去而复返!”
苏禾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可惜了这屋子。
“可我们要去哪里?”
单简却突然一笑,笑容中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狰狞:
“告状!”
“什么?”
“我们如今是什么?平民百姓!我们受了天大的委屈自然要告状。
你不是说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吗?
那我们就主动献身,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