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
她狼狈地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
抓起沙上的包,指尖都在抖。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门被重重甩上,出“砰”的一声巨响。
谢玲玲正坐在楼下客厅,手里捧着一杯温茶,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争执声。
她刚想出声询问,就看见乔以晴满脸是泪地跑了出去。
那双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嘴唇苍白。
她愣住了,一时不知该追上去,还是先问清楚生了什么。
可这种事,她身份尴尬,也不方便多问,更不好插手。
她只能默默放下茶杯,望着门外被雨水打湿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
第二天。
宋芷薇觉得身体还算可以支撑,还是照常去了公司。
昨晚睡得并不好,梦里全是法庭上的场景。
她站在那里,嘴唇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醒来后,头痛欲裂,但她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她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停下脚步。
徐晓婷一见她走进办公室,立刻把椅子拖到她身边。
“芷薇,前天到底生啥了?”
她一直担心得不行,又联系不上她,整个人坐立难安。
“没事,就是那场官司输了。”
宋芷薇勉强笑了笑,语气平静。
可眼底的失落藏不住。
她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来。
“这是我回国后接的第一个案子,本想着好好表现,结果……”
她顿了顿,喉头有些紧。
“因为经验不够,被当事人骗了,到了法庭上,连关键证据都拿不出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特别丢脸。”
徐晓婷听得直皱眉,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你别这么说,谁还没个第一次啊?重要的是你尽力了。”
“你都不知道,盛总那天找不到你,急得要命。”
徐晓婷一边说一边比划。
“他打你电话没人接,问助理也不知道你去哪了,后来连公安局都打了电话,就差报警了!”
她把那天的情况翻来覆去讲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