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祝谢回洲。
这是陈清於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除了这个以外,就是她亲自买的对戒。
他那时借口尺寸不合适,没带。
其实不是尺寸不合适。
只是那时,他的心思都放在了算计谢家上。
有些事,越低调越好。
他那时压力大,和她做,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发泄。
她受不住时,会隐忍地咬着唇。
却始终不吭声。
眼尾的痣却红得惊人。
也是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隐约知道了自己这方面的癖好。
他偏爱钓着她,掌控她。
爱看她难耐失控,服软求饶的模样。
他其实觉得她哪里都好,唯独,他恨极了她的心狠。
她消失之前,曾经把他送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手机里的号码也成了空号。
曾经,她在网上的那些记录也彻底删除。
她分得干干净净,轰轰烈烈,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他连一句“陈清於,你为什么不要我”都来不及问。
谢回洲咬着烟,再次拨出那个空号。
听着电话里的机械音。
没有记忆里的安静娇软,只有一次次机械的重复。
他的神色始终很平静。
他还年轻,他什么都有,可他偏偏过不去她这道坎。
她就是像陷入骨血里的一根顽强的刺,明明没了痛觉,可他时不时还是会觉得疼。
他想,他总要将这根刺拔出来,才能过得去。
……
老房子里。
许霏哄着儿子睡下。
儿子的身体从小就不好,雨雪天又容易感冒。
到家后,她给儿子熬了姜糖水,确定他没有着凉,这才放下心来。
睡梦中,小孩闭上眼,睫羽纤长浓密,看上去乖巧又安静。
才五岁的年纪,却长得比同龄人漂亮许多。
许霏的思绪忽地转回刚知道自己怀孕时的场景。
那也是个大雪天。
她因为徐妙言的刁难,被关在门外,无意中却知道了徐家那些龌龊隐晦的心思。
惊慌之下,她去找了谢回洲。
那时的她迷茫落魄,赶到时,却看见谢回洲牵着徐妙言跳舞。
璀璨的灯光,精致的衣衫。
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没有嘲笑和讽刺,也没有阴阳怪气。
所有人都是温和友善的,眼底都是祝福。
而她像是一个误入的乞丐,意图摇尾乞怜祈求不属于自己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