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劈下去,就要你照顾我了。”
小丫头下狠手贺斐之无奈一笑,示意她可以了,还解释道:“我是事先有防备的,所以能轻易避开你的第一招。”
阮茵茵退开些距离,“嗯”了一声,扭头看向茫茫夜色。
切磋过后,身体微微发热,达到了目的,阮茵茵坐回山洞,蜷成一团抱住自己保存体力。
深夜寒风刺骨,即便贺斐之在洞口垒了参差枝桠做遮挡,还是敌不过夹雪的山风。
阮茵茵坐在洞穴里侧,不仅皮肤被冻得生疼,连筋骨都开始打颤,感觉自己要命绝于此。
没有漏刻,不知晓时辰,她不知还要挨多久才能到天明。
唇色已褪尽,脸颊没了血色,意识也在抽离脑海,她忍着冰寒和酸痛看向坐在洞穴外侧的贺斐之,知他也不好过。
“贺斐之。”
“嗯。”
“咱们说说话。”
否则,她都不知他们谁会先被冰封,没了气息。
贺斐之将氅衣裹在她的身上,自己穿着单薄的衣衫扛了许久,也感到身体麻木,快要没有知觉,尤其是双脚。
“想说什么?”
“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会。”
“我们会等到吗?”
“不知道。”
阮茵茵叹口气,有薄薄的雾气溢出檀口,“你该说会呀,否则不是连希望都没有了。”
无论何时,她都是乐观的,贺斐之很是欣慰,扭头看向枝桠缝隙中的洞外,“有一种办法,说不定能自救。”
“哪种?”
只要能自救,阮茵茵觉得自己可以百分百地配合他。
“脱了衣衫,相互取暖。”
这倒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恍惚间,她记起昨夜困顿时,奚青窈在她耳边絮叨的话——肌肤相贴,可以蓄温。
难堪确实难堪,可好像没有更好的法子了,阮茵茵从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她咽下嗓子,再次看向身侧的男子,“你不介意,就来吧。”
贺斐之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换作别的深闺女子,应是不会同意的,不过,换作别的女子,他应该连提都不会提出。
阮茵茵一直凝着他的双瞳,“干脆点,行不行?”
四目相对,贺斐之蜷了蜷手指,吐出一个字的回音。
“行。”
当听得一个“行”字后,阮茵茵转过身背对洞口,暗暗咬牙,告诉自己,这么做是为了活着,是不拘小节。
应过之后,贺斐之蜷起衣袂下的手,竟不知该由他主动去解衣,还是等她自己宽衣解带。
“茵茵?”
“我自己来。”
背对着的女子给出了答案,贺斐之靠在洞壁,曲起右手食指,挑开自己的外衫衽带,露出里面的雪白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