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皇后?。”
“皇后??!”
“噢,准确地说,是先皇后?。”顾芷兰改口。
谢见琛对这位先皇后?并无很深刻的印象,只因?在他出世前,这位先皇后?便?因?难产早早仙逝了。
宫中一直有着这样的传言:先皇尚在时,乃当今太后?柳氏当年为宠冠后?宫,用了下?作?手段,才闹出了当年中宫一尸两命的惨剧。
可即便?如此,十余年来他有时也总能听到?父亲母亲怀念这位先皇后?:先皇并不长于政务,然执政期间颇有数则良策的背后?,便?是这位贤后?的功劳。
顾芷兰:“我说完了,轮到?你支付报酬了。”
“……不是,”谢见琛不明所以,“你也没说,同你聊天还要收费啊。”
“我也没说不需要报酬啊,”少女说,“天下?间可没有白得来的好处和情报。”
摊了牌就是不一样,演都不演了。
奸商啊。
谢见琛认命垂头:“成、成,可我眼下?兜里没几个铜板,你看?……”
“我也没说报酬是金银啊。”
顾芷兰微微一笑。
谢见琛:“?”
“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
冷。
好冷。
如同浸没在万丈寒潭之?中,身体在暗不见底的深渊中不断下?沉。
晏漓不愿再使出挣扎的无用气力,静静闭上眼,任由自己?不断坠落其间。
冰寒刺骨的水流忽然奇迹般地向上汹涌逆流,幽森的深渊逐渐透出光亮,使他的周身渐渐有了温度。
“——!”
他粗喘着猛然睁眼,胸口不知?何时添上的伤口阵阵作?痛。
窗外悠然恬淡的阳光映在他脸上,明媚温柔,如同一匹舒适的纱帐,并不刺眼。
“晏漓?”
他茫然侧头。
“你醒啦!”
少年坐在床边,温热的手心?捂着卧榻之?人?冰凉的指尖,敛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察觉到?沉睡已久的晏漓似有微动,眉开眼笑地朝前凑了凑。
“嗯。”
仿佛在他身后?能看?到?晃动的尾巴一样,晏漓情不自禁地翘起唇角,可残存的毒素尚未彻底除尽,太阳穴袭来的刺痛使他不自觉眉头紧锁。
“还很难受吗?”谢见琛脸上满是担忧,“怎么会这么严重……”
“还好。至少很清醒,大抵不会再出现幻觉了。”
他回答得云淡风轻。
“真是令人?作?呕,居然在幻觉中回到?了……那么讨人?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