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医院闹出过患者家属带着刀找医院算账,砍伤员工的故事发生,后来行政楼便不再允许轻易入内。
行政将沈续带至顶层的,推门请沈续入内,送上茶水后看了看腕表的时间:“您休息,如果有需要的随时喊我。”
沈续:“麻烦了。”
目送行政离开,脚步声随着关门戛然而止,沈续一动不动地静静听了会,直至极其微弱的高跟鞋碰撞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幽幽渐远,他才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从他在楼下纠缠至现在,已经过去四十分钟。
沈续皱眉,竟然拖了这么长时间吗?不对,顶栏的信号怎么是空!
手指挪到关机键,他毫不犹豫点击重启,系统全部更新后的提示仍然是无信号,主副卡两张都是。
沈续碰了碰微型摄像头,不确定这个东西能不能接收信号。
一个会议室有必要安屏蔽仪吗?他绕着偌大室内观察,随即拔掉所有肉眼可见的插头。直至走到西南角,打开外侧的那个窗户,手臂用力伸长,才堪堪收到一格微弱信号。
“……”
沈续回到原点,略微沉思几秒,随即去开会议室大门。
他用力拧了几下,把手纹丝不动。
“呼。”
心脏再度加速跳动,沈续用力喘息,右手放进上衣口袋里,颤抖着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停留于额前的冷汗很快遍布全身,耳畔莫名响起熟悉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又好像不是。
沈续?或者沈矔?
还是别的什么。
产生幻觉的时间已经没有之前长了,得益于沈续幼年的遗忘,也归功于他想通要送沈矔进监狱。
但精神的隐性压迫并没结束。他能很明显地感受到直觉的渐次消失,似乎有什么泛着阴寒且剧毒的东西在盯着他。
像潮湿阴沼里利用浓雾隐藏身形的毒蛇,将他裹挟在氤氲中独自感受寂寥与空旷。
百转千回的感官逐渐凝聚成所谓的“死亡”。
咔嚓、咔嚓、咔咔!!
沈续再度用力,咬住下唇用肩膀朝着门锁的位置撞去。
嘭!
当代工业制造的东西根本没这么容易被破坏,他的骨头都痛地要碎,门仍然纹丝不动。
沈续呼吸越来越快,扶着门缓缓滑落至地面,双手捂住口鼻尽量缓解过呼吸带来的不适。
他被沈矔骗了,真轻而易举地。
竟然就这么落入他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