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翌悄悄看了眼身形单薄的少?年,心想,陆寅深吃软不?吃硬,他撒撒娇示示弱,不?怕拿不?下他。
但现在有点晚了,就算要搬家也?不?急于一时。
陆寅深沉默的把书本放在破烂的柜子上,上面有盏新买的台灯,散发?着柔和亮光,如果只有陆寅深,他不?可?能会开?灯,怕浪费电。
但严翌说他要看书,就必须要开?着台灯,不?然就要……陆寅深局促的红了耳朵,心尖滚了滚那几个字。
不?然就要打他屁股。
严翌看着少?年挺拔着学习的背影,眉眼温柔,他本来想买张书桌的,但是那个很大,他们买了太多东西不?好带过来,只能等明?天了。
他望了望狭窄的木板床,陆寅深家太小了,根本睡不?下两个人。
而且客观的说,他们两个人才认识几天,就同床共枕也?不?太好。
严翌冲了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台灯柔和光芒映出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晃的陆寅深分了心神。
“我就在隔壁,有事喊我,或者敲一下墙板。”说着,严翌屈起指节,敲了敲斑驳墙壁。
“敲一声代表我在,敲两声代表晚安。”
严翌深邃的眉眼浸着笑意,他敲了三下墙:“小陆同学,我在,还有晚安。”
陆寅深下意识攥了攥他衣角,又慢慢放手,声音很低:“晚安。”
严翌睡不?太着。
睡着后,也?做了整夜梦境,梦里?全是陆寅深,但打扮与他见过的不?同,更加成熟迷人,眼底流动?着幽沉光晕。
睁开?眼,严翌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舒缓杂乱梦境带给他的异样感受。
他没有起身,指节敲了两下墙壁,意为“早安”
严翌也?不?清楚陆寅深有没有听见,穿上鞋子,拿上脸盆毛巾,去公?共洗漱台简单洗漱。
现在时间?还很早,可?这片老?城区已经惊喜,楼下电动?车的声音嗡鸣,估计是民工开?始工作了。
洗漱台附近的砖头缝隙生长着青苔,没有规律的遍布,潮湿的腥味飘荡。
严翌可?以忍受这样的生活环境,但不?想陆寅深长久生活在这个地方。
索性今天是周日,没有课要上,他们可?以去外面看新房。
他们现在就读的学校,一周要上六天课,周日放假大半天,晚上就要回学校晚自习。
严翌边思忖着,脚步也?不?慢,下楼买了早餐,他观察过陆寅深吃饭的习惯,昨天那个饭店,他各个口味的都买了,发?现陆寅深夹甜食的频率比较多,今天他买的都偏甜些。
他心机的只拿了一根吸管。
上楼,严翌刚好撞见陆寅深拿着脸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明?显看见陆寅深愣了一下。
他主动?走近半步,陆寅深仰头看他:“早上好。”
他营养不?良太久,身高比严翌矮将近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