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被它折磨操控,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聂枫迎上她眼中那簇恨意的火焰,心中那丝烦躁奇异地平复了些许。
恨,也比死寂强。
他终于又看到了她除了麻木之外的情绪。
“毁了它?”
聂缓缓握紧灼痛的掌心,眼神深邃而冰冷,
“正合本王之意。”
同舟共济
李嫣然腕间的灼伤和聂枫掌心刺目的红痕,无声地昭示着方才那场短暂却凶险的交锋。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极寒与极热能量碰撞后的微弱波动,以及一丝皮肉灼焦的苦涩气息。
李嫣然喘着气,忍着手腕上阵阵钻心的疼痛,那双死寂已久的眼睛此刻却被点燃,紧紧盯聂枫。
毁掉它,这个念头变得无比强烈。
聂枫缓缓握紧灼痛的掌心,那刺痛感让他更加清醒。
他看了一眼李嫣然手腕上那伤痕和那枚再次归于沉寂、却依旧无法取下的金镯子,眼神冰冷而锐利。
毁掉它?谈何容易。
这东西显然并非凡铁,能吸收内力,能释放出那般恐怖的能量,甚至可能拥有某种诡异的“意识”。
寻常刀劈斧凿恐怕毫无作用,甚至可能再次引发其狂暴反噬。
聂枫声音沉稳,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心腹侍卫应声而入,看到殿内情形和李嫣然手腕的伤,眼中闪过惊诧,但不敢多问。
“取最好的冰肌膏和烫伤药来。
另外,传本王命令,密召工部巧匠司首席大匠鲁冶子,以及……钦天监监正玄微子入府。要快,要隐秘。”
聂枫下令道。
侍卫领命,迅速离去。
很快,侍女送来了药膏。
聂枫示意她们给李嫣然上药,自己则走到书案前,摊开一张宣纸,拿起笔,开始凭借记忆仔细描绘那金镯的样式、纹路,
尤其是之前能量爆发时他观察到的一些极其细微的、平时难以察觉的奇异符文。
他画得极其专注,线条精准,细节分明。
李嫣然忍着上药的刺痛,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她看着他那冷硬的侧脸和专注的神情,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男人,前一刻还可能是她痛苦的根源,下一刻却又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药上好了,侍女退下。
聂枫的画也完成了。他将那张纸拿起,走到李嫣然面前。
“仔细看看,可有错漏?尤其是这些细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