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舟咽了咽口水,“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林梅央求的声音,“涵舟啊,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吧,见不到你我心中总不踏实。”
张涵舟神色一冷,林梅居然换了个手机号打给他。
“不可能,之前我的代理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林梅慌慌张张,“我不同意,我没在那个协议上签字。”
张涵舟死死攥紧拳头,先前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别再来纠缠我了!你有本事就来张家说出真相,告诉他们我是个冒牌货,把你十九年前的所作所为全都说出来!”
林梅呆住了,“我……”
张涵舟不想听,直接打断她,“你换子就换子,把我一起蒙在鼓里好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以为我想这样?你让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不好吗?!要不是你,我至于整天诚惶诚恐活得这么累吗!”
电话里,林梅听着张涵舟沙哑压抑的声音,颤抖着小声道:“涵舟,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你怎么说这种话……”
“为了我?”
张涵舟自嘲一笑,他不是天才,无论在学习还是在经商方面都没什么天赋,为了能达到父亲的期待,他拼命地学,从来不敢有半刻懈怠。
母亲张娩对他是挺好,会在他难过的时候安慰他,在他被父亲批评的时候鼓励他,还会给他做他爱吃的点心。
可后来张娩生病了,越来越寡言少语,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只有在人前才会装装样子,回家都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张涵舟原本想着即使自己成不了大事,最后安安稳稳继承家业也不错,至少他是张家独生子,张家不会放弃他的。
可直到有天,有个人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
“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我也当没有你这个亲妈,这才是真正的为我好。”
放灯许愿
“三带一。”
“王炸。”
“要不起。”
……
下午,季舟他们几人坐在草坪上打牌。
喻初程在旁边看手机,暗戳戳地找人想办法把那天晚上游轮的监控弄出来。
毕竟那天晚上他撞见张广致和张娩起争执,张广致当时没认出他来事后可能会想办法调监控。
喻初程平时懒得拓展自己的社交圈,但他记得他哥有个大学同学就在商会里工作,之前来他们家吃饭的时候还跟喻初程加过微信。
喻初程皱眉翻着列表。
坏了,当时没备注,现在找不到人了。
喻初程顺手拿起旁边的水拧开喝了一口,正在打牌的几人却突然都不讲话了,齐刷刷地看向他。
喻初程舔舔干燥的唇,“都看我干什么?”
季舟看了看喻初程,又看了看喻初程手里的矿泉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