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枝听他这话,心里便越发苦闷,加上女儿离开身旁这么久,不由都要抹起眼泪来,
“你要孩子出去闯什么?我只愿她诸事顺意,平平安安便罢了。要我看,这皇帝这分明是存心的,让两个孩子孤身去往那么凶险的地方。”
江永望急忙将她的嘴捂住,这种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见,怕不是要借机算计江府一笔。
“夫人万万不可讲这种话,万一日后遭人落井下石,可不好交代了。再者夫人自己也说了,有璟王在,不会让愿安出什么意外的,夫人便放心吧。”
许寒枝就知道他日日都要摆出这副官架子来,失望的将他的手一把甩开,起身便要回房。
“罢了罢了,我与你讲不通!知府大人您最清高!”
“夫人——哎,夫人您等等我!”
坐客
江愿安昨夜本就睡得晚,接连几日折腾的她精疲力竭,于是一夜无梦,再睁开双眼已是天明了。
梁疏璟正静静端坐在桌前一本正经抿着茶,见她醒来,则抬起眸子看向她,口中不悲不喜,淡淡道:
“今晨听侍卫禀报,长音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江愿安心中一怔,想来却也应当如此,她多活一日,便越有数不清的麻烦缠着她一日。早些死了,对她这种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江姑娘!”
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她心中的阴霾顿时散开,抬头一看,正是独孤曼。
“曼曼!快来!”
她无心再去想先前那些烦心事,迫不及待便拉过独孤曼的手,同梁疏璟郑重介绍起来:
“这是独孤大夫,正是她带我去荒郊山寻的石菖蒲,姑且也算殿下半个救命恩人!”
梁疏璟不动声色的打量两眼面前这位同江愿安异常亲昵的女子,敷衍点了点头。
“微臣独孤曼,见过璟王殿下。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殿下如今平安就好。不过江姑娘,我今日来是有要事找你。”
江愿安见她这般神色凝重,不由瞪大双眼,
“什么事?”
独孤曼悄悄靠近她耳边,轻轻低语道:“是那夜的凌澜公子,他说他想见你。”
“他!?要见我?”
面对江愿安这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独孤曼坚定的点了点头。
缘是昨夜她背上药箱方欲离开,便被凌澜叫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