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疏璟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回我与江少卿在西域险些遭遇不测,而幕后之人,经查正是东昭宫中的钰贵妃。”
“钰贵妃?”谢元祯皱起眉头,“她区区一介后宫嫔妃,为何要害你们?又为何待你们到了西域才下手?”
梁疏璟与江愿安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唯一知晓的是,她确是想取我性命。”
“所以这次去西域也是因为她?”
梁疏璟沉思了片刻,
“更确切的说,是为了查清她的死因。”
他取出被他严加看管的那两张纸笺,递给谢元祯,“她中的蛊,并不来自东昭。”
语落,江愿安好奇的凑近,发现其中一张正是当初她从千霜脚下捡来的。
“这张纸笺不是当初我捡来的吗?怎么在你这?”
梁疏璟淡淡瞥了她一眼,“那自然是因为你疏于保管了。”
谢元祯听明白个大概,只是千霜是谁,他还不知。
“千霜又是谁?还有,既然有一张是江姑娘捡来的,那另一张又是哪来的?”
梁疏璟信誓旦旦道:“也是我捡的。”
谢元祯难以置信的挑起眉毛,暗暗感慨到底是说这两人心大还是运气好呢,出门线索全靠捡
“千霜不知是哪方派来的人,看起来对蛊与毒都在行的很,之所以认识,还是因为她代她们阁主同我讨入京通令。而这两张纸笺,一张是千霜身患的蛊,另一张则是害死钰贵妃的蛊。”
听到梁疏璟这么说,谢元祯与江愿安都托起下巴深思起来,
“那害死钰贵妃的,有没有可能就是千霜她们?”江愿安问道。
“这两张纸笺损坏程度如此相似,倒极有可能,但还是要到了西域再看。”
江愿安顿时便坐立难安,双手合十祈求问道:
“那这这回不会还要我当人质吧?”
“再议吧。”
听梁疏璟这么说,江愿安心中不免一阵后怕,当初千霜给她下的那剂毒,至今都让她心有余悸,若是再中了蛊,岂不更是要小命不保了么?
“只是我们这回去西域的话,又要住哪里呢?再说了,我们贸然前来西域,会不会不好?”江愿安忧心忡忡问道。毕竟进京川都需要入京通令,那外人进西域主城是不是也当如此?
“少卿莫不是忘了我们上次来西域是做什么的?连这份恩情都做不到,未免有失大国风度。”
谢元祯急忙装模作样点了点头,附和道:“此言妙哉!看来这趟西域之行,我真是沾了二位的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