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觅一愣,没有人笑啊。
大晚上的讲什么鬼故事。
但他还是那一句:“别笑了。”
秦知觅抠了抠方向盘:……
小情歌继续播放,中间的brid正是开头的那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她恍然大悟,把音响关掉。
“好了不笑了。”
车内回归寂静。
谢令洲的声音沉了下去:“以后不准笑了。”
秦知觅在等红灯的空隙挂了空档,漂亮的指骨搭在中控换挡按钮上。
她好脾气地哄着醉鬼:
“嗯嗯知道了。”
“不要对他们笑那么好看。”
谢令洲伸出左手,暖热的温度瞬间覆盖到她的右手上。
两手交叠,他用力一握,修长的手指从她的指缝中陷进去。
严丝合缝。
他说:“也不要对他们眨眼睛了。”
秦知觅的心跳漏了一拍。
绿灯亮起,她挂了前进档,把手收了回来。
“…那你还挺霸道。”
深夜的一条大直路,开往新区的主干道上没有别的车。
谢令洲又伸手过来拉她。
秦知觅:“干嘛?”
他用拇指一寸寸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抱歉,你的手,好了吗?”
她看着谢令洲按着的地方。
那儿前不久曾经被许芊砸的花茶壶玻璃碎划破过。
他怎么现在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秦知觅语气平淡:“这么久,早就好了。”
谢令洲点头,带着醉意给她指路,车子驶入了公寓的地下车库。
进了电梯后,谢令洲扶着电梯壁,哑着声音说“1802”。
秦知觅按了电梯,犹豫着要不要扶他。
他自己踉踉跄跄地出了门,去按密码锁。
可是他怎么都按不对,秦知觅抱臂站在旁边都看不过去了。
她钻到他和门之间的缝隙里:“密码多少?”
谢令洲把下巴放在她头顶,歪着脑袋笑了一声。
秦知觅:……
“密码!”
“密码是我生日。”
“我不知道你生日。”
“我生日是1227,”他说话时像是在啃她的头发,“你现在知道了。”
秦知觅:“知道了知道了,进来。”
她一手开灯,一手扶着谢令洲,把他摔到沙发上。
谢令洲开始脱外套,但他自己压着风衣的一角,怎么脱都脱不下来。
秦知觅走过去,拽着他:“先起来再脱傻子。”
谢令洲攥着衣襟不肯撒手。
秦知觅:“躲什么啊?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脱掉。”
谢令洲委屈地松开,视死如归地把胸一挺。
秦知觅先干了正事儿,她将他的外套剥了下来,正准备对着薄薄的t恤上下其手时,谢令洲醉醺醺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