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洲得了命令,自己先退出了房间。
秦知觅又陪聊了一会儿,也告别了ssi,去中央大厅看画展。
这个画家用的都是温暖的色调,笔触细腻,画的都是写山川云海,极具浪漫主义色彩。
每次看到这些画,都会觉得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她边走边欣赏,看多了竖向的画突然出现一副横向的,她还跟着画框的方向把头歪成了九十度。
一站直身边就多了一道身影。
“这一幅还挺不错的,这抹浪花上高光,是点睛之笔。”
秦知觅打量着说话的人。
一个带着耳钉的金毛少年,穿着机车服,跟画展格格不入,但他的点评还颇有见地。
“还有这只海鸥——”
秦知觅顺口接了下去:“色调轻快,让整幅画都活了起来。”
少年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虚虚一咳:“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这么有艺术见解的人。”
秦知觅:噗。
她也没想到啊。
她咬唇憋着笑:“那画展宣传小手册,你背了挺久了吧?”
金毛少年面色如常:“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找个话题。既然暴露了,你介意给我讲解一下吗?”
秦知觅摇头,笑个不停:“不方便。”
“为什么?”
“我俩——”她眉毛一挑,说道,“撞型了。”
金毛:?
秦知觅遗憾耸肩。
都是打直球的钓系,两个人在一起像海王互钓。
这不是她的理想型。
但是金毛并不这么想,见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反而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他扬起一个纯良的笑容说:
“我可以转型。”
秦知觅刚想说话,一瓶矿泉水挡住了她的视线。
“喝水吗。”
谢令洲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直挺挺地举着一瓶景田百岁山,若无旁人地问道。
他摘掉了口罩,露出干脆利落的下颔线,侧身挤在了金毛和秦知觅之间。
秦知觅:?
谢令洲见她没反应,把水递得更近。
他喉结一动,认真地说道:
“瓶盖已经拧开了。”
见到谢令洲突然出现,秦知觅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抓着他问:
“刚刚拍到了吗?”
谢令洲一愣:“拍什么?”
“拍我和他聊天啊。”她指着黄毛理所当然地说。
“没有。”他声音硬邦邦的。
秦知觅“啊”地一声,“这样啊,没关系我们再聊一遍,你打开镜头。”
谢令洲冷着脸改口:“拍了。”
秦知觅剜了他一眼,才慢慢悠悠地接过水,对金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