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刺激得不行,周围一片人都嘘声撤开。
“算了算了,呕——”连黑臂哥的气焰都熄了不少,拍着中分头的肩,“改天再跟那小子算账!”
比赛结束,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
符遥堵在男厕门口,看着里头陆陆续续出来的几位,“谢一舟呢?”
“哎?”孟梓龙挠了挠头,嘴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舟哥吗,好像刚才进来过,然后嫌里头脏,就出去了。”
出去了?
体育馆就一个出口,他能去哪。
符遥往二楼扫了一眼,很快点头,“好,我知道了。”
器材室里。
谢一舟低下头,一边用牙齿叼着球服下摆,一边冷淡地拿药棉蘸着酒精涂伤口。
疼的其实不是淤青块,那些伤看着可怕,其实都是闷着疼,等过几天,把血块揉开就没多大事。
最要命的是擦伤划痕,见了血,出汗之后辣成一片,刺激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
估计中分头那护腕里藏了东西,跟条疯狗似的扑上来,不把别人身上好肉撕扯下来一块不算完。
谢一舟呼出口气,毫无幽默感地想,自己也许要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
“砰”地一下,器材室大门猛地被人撞开。
一阵风灌进来。
操!
谢一舟今天在球场上都没爆过一声粗口,现在却差点没忍住。
他狼狈地叼着球服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药棉一个没拿稳,直接掉在地上。
百忙之中回过头。
谢一舟看到抱着书包和外套,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符遥时,居然有种“理应如此”的错觉。
都喝过同一瓶水了,不管再发生点什么,谢一舟觉得他都不会再大惊小怪。
“对,差点把包忘了。”
谢一舟一秒把球服放下来,背地里倒抽口气,还在佯装镇定,“谢谢,帮我放柜子上就——”
他话还没说完,又是“砰”一声响。
谢一舟:“……”
所以他现在是疼到幻听了还是怎么着。
“咔哒”一下。
符遥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直接把门锁上了。
保护一
谢一舟僵在原地,看着符遥一步步走近。
“给我。”
符遥把手里的包和外套都放到桌子上,低下头,对谢一舟伸出一只手,是命令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