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次的结局都让她很难过。
谢一舟垂下眼,喉结滚动一下,抬起手,下意识想抚平她眉间那道褶皱。
最后还是停留在发尖,替她拣起飘落的一小片树叶。
“嗯,”谢一舟轻声说,仿佛穿越时间洪流,对着让她遗憾的每一个片段说话,“那,谢谢你的保护。”
符遥坐在马路牙子上吃南瓜饼的时候,谢一舟掏出手机,给余望拨了个电话,“余哥,刚刚跟刘杰那帮人干了一架……不,没受伤,对面也还成,我留手了……就是刘杰他们被糊一脸辣椒油,回去接接,估计能炒盘菜。”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符遥悄悄竖起耳朵,没听清。
“对,”谢一舟嗯了一声,唇角似乎勾笑,“她那么厉害,我也没想到。”
符遥立刻不好意思起来。
她装出气呼呼的样子,把最后一块南瓜饼塞自己嘴里。
是那种老式的糯米饼,大小跟金币似的,又香又糯,吃到最后,满嘴都是南瓜香。
“啧。”谢一舟一眼瞥见,空着的那只手忍不住照着她脑门弹了下,不是说好给他留的吗?
小没良心。
亏他还怕她被连累波及,紧着慢着都得找人把刘杰处理掉。
挂断电话,符遥出声问他,“怎么样?”
“余哥说他先找刘杰他哥问问,刘杰虽然喜欢耍横,但是什么话都听他哥的,这事不算难办。”谢一舟说:“但是余哥让我们这两天先低调点,不要到处晃荡。”
“什么意思?”符遥没懂。
“意思就是,”谢一舟长腿抻直,两只手撑在背后,扭过头看她,“刘杰这会儿可能正找人在校门口蹲点堵我们。”
此刻暮色四合,街边路灯尚未亮起。
谢一舟不知道是该怪自己视力太好,还是她们之间距离实在太近。
近到他能看见符遥脸上浅淡的绒毛,鼻翼那儿有一颗小小的痣,灵动又俏皮,让视线情不自禁地驻留。
符遥抱膝坐着,“那我今晚是不是不能回宿舍了?”
“理论上来说,是的。”谢一舟伸手不自在地摸了下脖子,“或者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试一下翻墙,不过墙下面就是垃圾池,味道比较感人。”
“还有其他选项吗?”符遥问。
谢一舟掏出手机,“我问问张炎,操场那边好像有个挺大的狗洞,不知道现在封上没有。”
“我是说,假如我不回去呢?”符遥直接把他手机拿过来,眨了眨眼,“去酒店开房?”
谢一舟:“……”
其实这句话很正常。
但他耳根还是莫名其妙烧起来,他不着痕迹地偏过头,支起左侧腿,轻咳一声,“可以,去酒店更安全。”
“可惜我还没到年龄……”符遥转头看他,明知故问,“你满十八了?你生日是几月几号?”
虽然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
谢一舟还是老老实实答了,“1月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