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拿着伞出了门。
风吹得伞左歪右斜,阮陶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个澡绝对是白洗了。
到17号的时候,果然看到,灯开着。
和上次来?,只开着卧室的灯不同,整个别?墅灯火通明,几?乎边边角角的所有的灯全都打开了。
阮陶然按了按门铃,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里面有动?静。
这会儿风雨又?大了起来?,站在门口,一把伞根本护不住她,噼里啪啦的雨点,一会儿就把她打成了落汤鸡。
但阮陶然没?放弃,又?按了按门铃,脸上挂着灿烂的笑?等着,没?有一点不耐烦。
无论何时,纪青云只要一开门,就能看到她灿烂的笑?容。
虽然被打湿了,阮陶然还是不忘时不时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争取让人一眼看过?来?,就是出水芙蓉的样子。
只是今天等得实在是有点久,久到阮陶然怀疑,纪青云是不是开了别?墅的灯,然后又?离开了。
她拿出来?手机,拨通了纪青云的电话,然后听到,隔着门,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纪青云没?有接,只是在阮陶然想?要放弃的时候,门咔嚓一声开了。
纪青云脱了外?套,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衫,v领微微松散着,露出来?冷白色的脖颈和隐隐约约的锁骨的形状。
她并没?有洗澡,脸上还带着淡妆。
“怎么又?来?了?”她轻轻开口,看到阮陶然被打湿了的头发。
阮陶然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关了门:“风好大,有点冷。”
她转过?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纪青云:“姐姐住这儿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你耍赖在这里赖着,不走了,是吗?”纪青云有些无奈。
她转身往里面走,阮陶然就像是个小尾巴跟在她后面,一句一句说着。
“我又?没?有耍赖,也没?有爬床,我就是想?离你近一点。”
“我很乖的,绝不会得寸进尺,能进门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就看在我衣服都湿透了的份上,收留我好不好?穿着湿衣服走回去,会感?冒的。”
纪青云走进卫生间,拿了条毛巾,按到了她的脑袋上:“好了,别?吵了。”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手指却忍不住隔毛巾揉了揉她的脑袋。
阮陶然把毛巾拉下去的时候,头上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骨碌碌转着,像是只钻了柴火堆的猫咪。
噼里啪啦,外?面的雨点子还在变大,轰隆隆一声雷响,仿佛整个地面都在微微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