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又敲门禀报道:“少爷,那作画的来了。”
王三富大喜过望,“快!快叫他进来!”
“这恐怕不行,老爷留他在前头作画呢。”
“哎,”王三富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扭过头,“对了!他一个人来的?他家那个女人呢?”
小厮垂眸道:“已经按您之前的吩咐,带到金屑园里头了。”
“让她过来!”
“她不肯过来。”
王三富怒目圆睁,揪着小厮的耳朵吼道:“什么?!你怎么办的事!一个小小农妇都解决不了?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小厮疼得呲牙咧嘴,飞快地说:“少爷,她说这金屑园花开的虽好,却少个一同赏花的良人,小的听她的意思……是邀您同赏!”
王三富愣住了。
他可太意外了。
这女人果然是嫌贫爱富之流,只怕今日跟来就是打了他的主意。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也好,是她主动勾引,回头看老头子还有什么可说的。
“乌漆嘛黑的,有什么好看的,罢了罢了,本少爷就陪她玩玩。”
王三富松开手,叫小厮给他穿上外袍,大摇大摆地往金屑园里走去。脸上浮现出耐人寻味的神情,“把那些东西都给我送到金屑园里去,正好那地方偏僻,真是天助我也。”
被算计
王家家大业大,王宅也处处彰显奢华,雕栏画栋,一看就价值不菲,唯有这金屑园所在的这一个角落里,亭阁修得朴素无华,典雅得多。
满道都是散落的桂花,走在上面步步生香。
“这是从前老太太爱住的地方,老太太走后,这里便空了,平日里没人来,只定期有人来打扫……”
小丫头在一旁掌灯,滔滔不绝给她介绍,殷海烟也无心听这地方的来历,只盘算着回魔域之后也在自己的宫殿后头修一个。
不远处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王三富接过小丫鬟手里的灯笼,叫他退下了。
殷海烟挑眉,打量了一眼来人,“你是?”
“小娘子,我们见过的,那日在山匪窝里头。”他定定地看着殷海烟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奇怪,她不是个瞎子吗?
“王公子是在想,为何我眼睛又好了,”殷海烟笑道,“那日是犯了旧疾,如今已经恢复。王公子,那日为顾大局,没能最先救您出来,您不会怪我的吧?”
她说这话时悄然走近,扑鼻的桂花香中,乍然混入一丝清浅的玉兰香。
王三富深深嗅了一口,这完全就是在跟他调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