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海烟看着他,温声道:“嗯,怎么样?”
沈清逐点点头,耳尖红红的,“好吃,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殷海烟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没来之前,我不都是一个人么。”
沈清逐听了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除了我,也有别人和你在一起过吗?”
“嗯?”殷海烟挑了下眉头。
她道:“没有。”
沈清逐低着头,勺子在碗里转动着,半天也没喝进嘴里。
殷海烟坐在他身侧,目光被他脖颈上的红痕吸引。
“那你昨晚说的”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丝冰凉落在他侧颈上。
沈清逐打了个激灵,殷海烟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无辜地看着他,“什么?”
沈清逐结结巴巴道:“就是,做最亲密的人,是认真的吗?”
殷海烟摸摸他红透的耳朵,笑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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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是,沈清逐没有因此失去在酒楼的工作。
他告病五天,带着请辞的心回到酒楼时,诧异地发现酒楼里新招来了一名打杂的,就是当日王三富身边的小厮。
这几日生意不红火,店小二偷懒,凑在一块儿高谈阔论,沈清逐听了一耳朵,说的貌似是关于王家的事。
掌柜的驱散了他们,来到沈清逐身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掌柜的,有什么事?”
掌柜的唉声叹气道:“哎,咱们酒楼少了个大主顾,我这两天可是为这事愁死了。”
沈清逐:“是王家?”
掌柜的:“就是王家,你不知道?咱们这的县太爷前两天被查到贩卖私盐,下了大狱,新上任的县太爷素有威名,新官上任三把火,把王家也查了,查出来他们和山匪有勾结,打算一并收拾,还有王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大少爷,欺男霸女,身上背了多少条人命,这几天去衙门口伸冤的百姓都快排出兰城了,以前跟着王大少的小厮都跑到我这来讨生活了,王家这回算是风光到头喽,唉,不过这么一来,不止王家,和王家走得近的那几个土豪乡绅都跟鹌鹑似的缩了脖子,少这么一大主顾,我得多招待多少客人才能补得回来呢。”
“没了兰城一霸,对百姓来说是好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沈清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静静地等他说出此番谈话的最终目的。
掌柜的咳了一声,道:“青竹啊,你放心,现下时局困难,不过你的薪水我不会降的,就是后厨走了几个人,这段时间人手不够,你每日巳时和未时便过去帮工吧。”
本来以为会受到王家刁难,打算辞去这份工作的,如今竟然情势转变,意外能留下来,沈清逐想了下,现下也没有更好的谋生路子,便接受了安排。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为王家的没落感到欣喜。
因在后厨帮忙,他很晚才回到家中,可阿烟迟迟不回来,因着有上回的经历,沈清逐等得越发不安,沿着上回的路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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