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澄光也不甘示弱:“我平常怎么没见你有多听老师的话,现在反而拿老师说起事来了,我看你就是故意为难人。”
“你说什么?”沈栀婳的脾气向来是一点就爆的那种,被何澄光这么说,当然受不了,“何澄光,我和温杳说话呢,关你什么事啊,我就问你,关你什么事啊!”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沈栀婳和何澄光都是不怕事的那种,可温杳怕,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已经磨掉了她以前不怕事的心气,而且,何澄光肯为她说话,她已经很感激了,如果因为自己,让沈栀婳记恨何澄光,那她会自责,会很痛苦的。
“对,沈栀婳你是在和我说话,那就只和我说吧,我伤的没那么严重,可以下去。”温杳走上前一步说道。
何澄光怒其不争的看了温杳一眼,还想说话,但看着温杳那比刚和他坐同桌时几乎瘦了一圈的身体,还是把心里的怨气压了下去,如果这样能让温杳少受点罪,那也好。
其实,他们坐同桌,也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今天楼下的雪还没有化,不用跑早操。
回到座位上,温杳对着何澄光笑道:“刚才,谢谢你替我说话。”
同时,她觉得,她可能又要换同桌了。
怎么办
周三出操时,温杳和平常一样,等到大家几乎都下楼了,她才下楼。
她最近好像得了“迫害妄想症”一样,总感觉,身边的人都要害她似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样的想法,但这个想法确实已经在她脑海中根生蒂固,难以抹去。
温诺是从来不跑早操的,准确来说,一切体育运动都与他无关。
中考在即,蒋望要求不跑早操的学生也要集体在乒乓球台处背书。
温杳带了本历史书,她去的迟,乒乓球桌面前已经站满了人。
这些人温杳都不认识,可他们都认识她,而且她现在的样子确实很引人注目。
她一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被这么多人同时看着,温杳只觉得紧张和害怕,她浑身都冒起了冷汗,放在口袋中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指甲嵌入手心,她用这份疼痛勉强维持着正常。
“温杳,这里。”温诺叫了她一声。
温杳也立马走了过去。
两人一个拿着历史书,一个拿着英语书,但他们的心思却都不在书上。
“你都摔成这样了,吴老师还让你下来?”温诺皱眉道。
温杳“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说道:“吴老师开学的时候就说了,所有学生都要参与早操,而且我没事,打了石膏后已经完全不疼了。”
温诺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在场这么多人,多说话只能是再给温杳添麻烦,他只好提醒道:“多注意自己的伤,别不当回事。”
温杳勉强笑着点头,说了句“好”。
这几天,温杳不知道是自己因为受伤了还是怎么了,莫名的比前些日子过的轻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