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
什么陪伴!
孤男寡女,这又是个才方二十岁,正血气方刚之年的新帝;而观柔才刚及笄之年,又一贯稚嫩懵懂,若是她在床榻之上被人哄骗了……
再后面的事,他们夫妻二人简直不敢细想下去……
还好,在赵偃还没有自己把自己气晕过去之前,皇帝出来了。
还跟他们措手不及地打了个照面。
他倒是尚且衣冠整齐,不像是……之后的样子。
赵偃这才沉着脸稍稍吐出一口浊气来。
这一次的碰面并不太体面,燕王夫妇立在庭院台阶之下,都没有向皇帝行礼。
眼神之中隐隐是对皇帝此举有不满之意的。
梁立烜倒仍是不慌,他拢了拢自己的袖摆,反而拱手向赵家夫妻俩行了个晚辈的礼。
“叔父叔母安。”
他缓步走下台阶,一点被人抓包的心虚之感都不曾有过,
“秋寒露重,叔父叔母还是早些回去歇下才是。”
“今日漏夜前来,只是想亲自和妹妹商量她的婚期。妹妹舍不得早日离开父母膝下,孤也是这般顾虑着,所以便让妹妹在叔父叔母膝下多待上两年,待到龙徽三年时才成婚,叔父叔母觉得如何?”
王妃好不容易才扯出一个体面的笑容来,咬牙轻声谢过他“思虑周全”,又道“一切都听陛下的意思”。
赵偃仍是一言不发。
梁立烜和他们擦肩而过,径直离开。
待皇帝走远后,杨拂樱一脸冰寒地命婢子们开了门,她解下自己的披风随手扔在地上,直奔着女儿的床前而去。
刚刚睡醒不久的观柔就被母亲给叫醒了起来。
然后她就被自己母亲的脸色吓了一大跳。
记忆里,母亲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出现过这样阴沉的神色。
杨拂樱解下观柔的衣衫,不顾观柔的推拒,非是要亲自检查她的身体。
看到女儿双腿之间并无异样,雪白柔软的身子上也是毫无半分瑕疵,更没有男人留下的指痕吻痕之类的东西,杨拂樱才一边垂泪一边抚着自己的心口给自己顺气。
观柔急急忙忙去拢好自己的衣衫,“阿娘,您做什么呀!”
杨拂樱咬牙悄声问她:“你还是不是处子?他有没有碰过你!有没有诓骗你、欺负你?”
观柔后知后觉地垂下了脑袋,这会儿即便是她也不由羞红了面庞:“我当然是了……大哥哥他对我那么好,他没有骗我、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