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似乎忘了身边人和姚萱是夫妻关系,开始疯狂diss姚萱。
“那女人……强得母老虎似的,你和她在一起铁定憋屈。”贾焕打个酒嗝,“出来玩换换口味嘛,我们可可,乖巧听话,美丽可爱……我知道哥是个讲究人。”
贾焕压低声音说:“可可是处女,干净。人乐意跟你,你拒绝了,小妹妹该多伤心。”
苍蝇聒噪,梁晏听得心烦,再看一眼时间。周年庆晚宴八点结束,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手机安静得像关机了一样,没有消息,没有短信,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
姚萱看到照片,问都不问他一句。
走出滴金玫瑰,冷瑟的夜风迎面吹来,郑聪开过车来接梁晏。
关上车门,梁晏疲惫往后靠。
“郑聪,醉酒是什么感觉?”
郑聪通过后视镜看自家老板,梁晏倚在车窗旁,半阖着眼,视线幽幽落在左手上。
镜片银光闪闪,钻戒冷光粼粼,两者之间明明只有半米距离,他却像站在银河一边眺望对岸似的。
老板的人生顺风顺水,按部就班上学,回国继承家业,年纪轻轻坐到别人奋斗八辈子都坐不上的位置,加之自身寡淡,自带冷感,老油条们不敢轻易给他灌酒。
退一万步讲,即使生意场上有人道德绑架,说些诸如“不喝不给面子”之类的话,他也有sayno的权力。
因此,大boss也许真的不懂“烂醉如泥”四个字怎么写。
郑聪囫囵回答:“一般来说,醉酒会头痛发热,恶心想吐,站不稳。”
“然后?”
“再严重点可能丧失理智、酒精中毒,甚至说不敢说的话,做不敢做的事,最后……社死。”
凌晨两点,姚萱正准备回房睡觉时,有人敲门。她趴猫眼上看,是梁晏和郑聪。
打开门,郑聪搀着梁晏胳膊,笑道:“夫人,梁总醉了。”
姚萱半信半疑,窥见他醉眼迷离,面颊微粉,嘴唇微挑,勉为其难接受他醉了的事实。
但是,这点程度的醉酒,需要人扶上楼?
“辛苦了。”她接替郑聪搀扶梁晏,架起胳膊进屋,“等他酒醒记得问他发奖金。”
“夫人客气,那我先回去了。”
关上大门,狗男人蔫啦吧唧瘫下来,差点压折她这株美艳牡丹花。
梁晏撞上隔墙,茫然睁开眼睛,拖着长鼻音“嗯”了一声。
一沓照片摔他身上,姚萱双手环抱,斜靠置物架,冷冰冰瞧着他兴师问罪,“梁总,会情人被拍八张,你的谨慎呢?”
回音萦绕玄关,待余音散去,梁晏才怔怔回过神来。
铮亮皮鞋踩上照片,他视若无物,慢步逼近,双手搭上岛台,将她抵入方寸之地。
哟哟哟,喝点酒搁这演霸道总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