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恼,越过她降下一半车窗,再将他那边的窗开到最大。
冷风席卷而来,压制酒精引起的燥热。长发翩飞,撩过他侧脸,飘落她胸前,又添烦躁。
姚萱扭过头去,背对他,趴在车窗上,像条鲤鱼鼓起红彤彤的腮帮子,长长地吐闷气。
身上只一片吊带超短裙,风一吹,她浑身颤栗,汗毛竖起,牙齿咯吱咯吱叫嚷着,脑袋不受控制紧跟牙齿节奏发抖。
“冷静了没?”梁晏侧身,望着她后脑勺问。
“冷死都不关你事。”她赌气回嘴。
“小萱。”他柔声唤她,“别闹了。”
“谁闹了?!”姚萱暴跳如雷,穿什么衣服是她的自由,他在旁边指点江山惹她不痛快,还说她在无理取闹?
“梁晏,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这日子我们就没必要过了。”她梗着一口气,语气咄咄,“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姚萱就是个不分是非曲只会闹脾气的娇气包?你是不是觉得,结了婚的女人不能穿超短裙出门,否则就是水性杨花?”
“我没有。”他矢口否认,“我想把话说清楚,你给我机会了吗?”
凭主观臆断判他死刑,摔门就走,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他说一句她唱三句,他怨一声她就过度解读。
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梁晏揉揉眉心,深感疲惫。
可他明白,矛盾亟待解决,而且只有他先取得谅解,才能回溯复盘,找到双方各自存在的问题。
“下午在衣帽间,你问我穿这条裙子好不好,是问我意见,我如实表达我的想法。”
“我没说‘不准’或‘不好’等任何暗含命令意味的词,我只说‘我不喜欢你穿成这样去酒吧’,这是一句主观的话,只代表我的意愿,你参考忽略否决都行。”
“小萱,爱包含一定成分的占有欲。像你不喜欢别人和我搭讪,我也不想别人盯着你看。”他伸手,搭上冰凉光洁肩膀,“我没明白你为什么生气,告诉我好不好?”
姚萱冷哼,不搭理他。
他继续解释:“我也没有觉得你无理取闹,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我,才对我的意见看得更重。怪我不好,说了不动听的话,害你难受。”
他靠近,环抱细腰,低头亲她耳朵,“老婆,看看我。”
“死开。”姚萱嗔怒推他,回身道,“三个小时才找来,你现在说什么鬼话都没用了。”
“兴烯计划出现纰漏,我回公司处理。”他伏在姚萱肩上,牵她的手摸自己肚子,“处理完我立刻去找你,现在还没吃饭。”
“少卖惨!”
听他理一遍事情脉络,姚萱自认理亏,可这会低头认错,面子往哪搁?
“你说的对,怪我敏感肌过度解读你的话,那现在怎么的?我给你磕一个,这事当没发生过?”
她敢跪,他敢受吗?姚萱撂了鞋子,把双腿收到座上,试探梁晏态度。
“姚女神萱,求你饶了我。”他抬头,鼻尖蹭她下巴,“你还有哪不满意?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我哪敢啊梁总,你遭遇无妄之灾,该我补偿你。”姚萱扒着他肩膀,跨坐在他腿上,送上一吻,又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