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得知贾焕在商毓凝生日宴上造谣,梁晏就调查过他。
“你怎么知道水有问题?”
姚萱抬起下巴,指向玻璃茶几,“水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你看台面,有粉末。我真服了,给人下药呢,一点都不谨慎。”
梁晏无言以对。
但凡贾焕谨慎一点,但凡他没及时赶来,今天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还有刘思雅,是否参与其中,有待调查。
主动领姚萱来休息室,告知他姚萱所在地点,是算准时间让他现场捉奸,还是一切碰巧,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米白丝巾披在腿上,梁晏垂下眼睛看,边角文字映入眼帘。
“沈止豫送的?”
今晚已有不下十人,夸这条丝巾好看,姚萱亦极其珍视它。
“你怎么知道?难道这串古文是他的名字?”姚萱顺他的视线看向丝巾。
他否认,她追问:“那是什么?”
他沉默片刻,说:“你不像任何人。”
下一句是——因为我爱你。
如他所料,即使把话翻译给她听,姚萱也不会猜出隐藏的意思,只会像现在这样,一头雾水叽咕两句,翻过这一页。
姚萱撞他胳膊问:“让哪个妖精泼了一身酒?如实招来。”
“不认识。”
姚萱勾住他的肩膀,像纨绔哥俩勾肩搭背谈美女一样,“主动送上门的祸水,不打算认识一下?我又不介意你养情妇。”
“我介意。”梁晏摩挲指上婚戒,语气无奈,“真也好假也罢,我们是夫妻。无论出于哪个层面,我该给你应有的体面和尊重。”
他看着她的眼睛,掷地有声,“我不会出轨,不会养情妇,不会背叛这段关系。”
——希望,你也是。
怎么会爱上一个不回家的女人?
傅家晚宴过后,为了避免和梁晏见碰面,姚萱几乎住在公司里,借口工作忙,接连推掉一周陪餐。
周日晚上,凌晨三点,高压工作七天的她,拖着病体残躯,踉踉跄跄推开家门。
梁晏不知道她今天回来,家里一盏灯都没有。手搭上灯座,想起梁晏睡眠浅,她摸黑换鞋进屋。
啪嗒一声,橘黄色灯光自房间射出,堪堪照亮回主卧的路。
“你回来了。”梁晏睡眼惺忪,一手扶门框,一手握门把,迷迷糊糊看她。
姚萱头昏脑胀,脚步虚浮,动作迟缓。
外套脱了一半,荡悠悠挂在臂上。
听梁晏说话,她敷衍“嗯”一声。
梁晏倒来一杯热水,见她还在和外套搏斗,上手帮忙。
接过热水喝一口,干瘪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通常饿过头了就意识不到饿,一旦进食,立刻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