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可怜样,姚萱顿感心虚。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等不到他回消息的一个半小时里,她心烦意乱。
那晚在滴金玫瑰,他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等一个结果,等了三四个小时。
那晚,看完似是而非的照片后,她脑子一热,杀去了滴金玫瑰。
只是车开到楼下,解安全带瞬间,她犹豫了。
扪心自问,她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管他和别人暧昧调情?
当时她和顾一明不清不楚,和婚内出轨性质一样。提离婚的是她,坚持离婚的也是她,最后看到他和清纯美女举止亲昵,气到肺疼的也是她。
此前,梁晏从未明确说过喜欢,她不敢豪赌。
如果贸然闯上楼,梁晏问她凭什么,该如何应对?往更坏的地方想,如果直接撞见滚床单的场景,又该怎么办?
陷入爱情的懦夫,气势汹汹赶来,灰头土脸返回。
铃声大作,录像中止,姚萱看一眼屏幕,再看向趴在床上打电话的人,哭笑不得。
她挂断电话,梁晏误以为电话接通,神圣且庄严地把手机紧贴耳畔,“老婆,我好像喝醉了,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我不是在这吗?”姚萱晃晃手机,笑出眼泪。
梁晏懵懂抬眸,喜出望外。他踢掉被子,撇下枕头,张开双臂向她奔来。
左臂紧紧搂紧肩膀,右臂圈住细腰,他像一株藤蔓,死死捆住她。脑袋被他按入胸膛,一呼一吸都是他的味道。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小萱。”他止不住哽咽。
“怎么会呢宝宝?”姚萱勉强挤出一条缝,说一句话嘴唇便在衬衫上蹭一下,“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也不知道梁晏听没听明白,反正他仍抱着她,力道越来越重。
他们像异性磁极般紧密相贴,间不容发。他似乎想把她揉进骨血里,用力之大,绞得骨头发疼。
“你想杀妻啊?松开,我腰快断了。”姚萱好气又好笑。
“你抱抱我嘛。”梁晏腆着脸索求。
“好,抱你。”姚萱无奈抬起双手,搂上他的腰,拍拍后背安抚脆弱敏感的可怜虫。
双臂稍微放松一点,梁晏蹭她额头,“亲亲我。”
“好,亲你,幼稚死了。”姚萱一边嫌弃一边满足他的要求,亲一下潮红的脸颊。
“嗯——”
他努嘴摇头,控诉她亲错了地方,姚萱耐着脾气含住两片唇瓣,汲取淡淡酒香。
“磨人的小妖精,满意了不?”
梁晏抿唇点头,笑如朗月。
手掌上行捧起她的脸,四指托举下颌,拇指指腹按压颧骨摩挲,滑过下眼睑,稍稍吊起眼尾。
手灵活转个圈,手背贴着脸颊轻轻抚摸,似乎摸不够似的。
撩拨者心如止水,眼神坦荡,但她却被勾得意乱情迷。
视线往下,青筋突起的手臂压在锁骨上,青、白、粉三色辉映,色彩缤纷。
视线水平,领口大开露出修长脖颈,颈上薄汗涔涔,皮下喉骨大幅起伏,性感喉结翻滚颤抖。
视线往上,纤长玉白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头尖尖,一弹一点,正在她脸上肆意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