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歌心想,就当是吧。
虽然还没有正式公布调动,但项目即将交接,旧活儿不再需要他负责,新工作又还没接手,闲着也是闲着,喝多了晚来一会儿怎么了。
“抗不抗议的,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越朝歌走到他跟前,“你以后再想来摸鱼就不方便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宋九一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在自己旁边坐下,“你和星屿那边的叶总私交不错吧?”
越朝歌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还、还行吧。怎么了?”
“就不能找他帮个忙,施个压,”宋九一说,“如果说甲方提出不接受临时更换负责人,要求继续跟你合作,说不定——”
“扯什么呢,”越朝歌打断他,“你也想得太简单了。”
到时候老板说不定会选择让他在承担起新项目的同时继续负责与星屿的接洽工作,但同时又不享有任何星屿项目的实权,成为一个背锅的跑腿。
更何况,他也不希望让叶渡插手这些烦心事儿。
那多少会显得有点儿窝囊。至少在工作方面,他自认一直以来给叶渡留下的都是正面形象,很希望能继续保持下去。
倾诉过过往阴影后,他希望未来只给叶渡展现自己帅气的一面。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哪还敢和叶渡提要求。
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叶渡没报警抓他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叶渡才刚生过病,被他这么一番折腾,也不知道会不会又烧起来。
越朝歌不由得忧心忡忡。
渣男!
叶渡浑身都使不上力。
明明真正被折腾最多的也就那一个部位,但身上几乎每一条肌肉都好像使用过度,稍一动弹立刻酸胀不已。
他猜想,大概是因为漫长的过程中身体一直不自觉地紧绷,并且尝试了太多次反抗。
在真正试过和越朝歌对抗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力量和体力上和这个男人有着多么巨大的差距。
他虽然没有运动健身的习惯,但自觉在同龄人男性中不算过于文弱的类型,身材也绝对称不上瘦小,可面对越朝歌竟毫无反抗的余地。
毕竟他也不可能真的下死手,存心去弄痛越朝歌。
他一度气得想要咬人,才刚下嘴越朝歌就发出可怜的声音,稍一心软松懈又被吻住嘴唇。
那是他最无法抵抗的。
那之后,所能释放的所有攻击力的只剩下他在气恼时的话语,连语调都是软的,听在发疯的醉鬼耳朵里,全是耳旁风。
不久前才刚回了一次老家,复工后没去几天公司又突然生了场病。连续两天没有在公司露面,总是远程处理终归不太方便,叶渡本想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可在越朝歌离开整整一个小时后,他还是瘫在床上不想动弹。
真是忍一时越想越气。
就不该给这个男人好脸色。
昨天晚上接到那条拜托他打电话的消息时,他应该冷酷拒绝才对。这样就不会明知越朝歌只是在演戏还被那一句“我爱你”刺激得晕头转向,脑壳像被凿了个洞,所有智力从里面哗哗流走,剩下的全是一些固体形态名为幸福感的干垃圾。
那些垃圾让他下意识地去思考醉醺醺找上门来的越朝歌是不是有心事,自己要不要主动给他一个拥抱,要怎么才能让这个看起来可怜又可爱的男人变得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