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或许打开确认一下比较好。”,段岑锐似乎并不买账。
江宴桉抬眼,视线恰好聚焦在对方睫毛轻撩过的下眼睑两颗黑痣上…要死,魅魔…
无奈,他一咬牙心一横,当面打开了那个盒子。
意料之外。
并不是料想中羞于见人的小物件儿。
江宴桉心下一沉,静静的看着盒子里躺着的两个小圈。
思绪被拉回深秋的季节。
他送外卖等订单期间,蹲在花坛边抽烟,无意瞥见绿化带旁被人扯下的两根野菊花。
茎身很细,也有韧性。
江宴桉指尖夹着烟,鬼使神差的将其挽成了两个小圈。
两个小圈的大小类似,是足以带进无名指的圈型。
秋天适合思念,野菊花更能应景。
无他,只是想到了段岑锐。
江宴桉记得自己当时还把其中一个圈套在了无名指上,当时路过的人看傻子一样的看他。
回家后他随手将其放进了这个盒子里,没想到会阴差阳错送到段岑锐手里。
……
扯回思绪,江宴桉重新合上盖子,抬眼说了句:“当真和段先生说的一样,是个有趣的物件儿。”
他像是自嘲。
段岑锐将他的情绪转换看在眼里,“动手能力不弱。”
“您说笑了,很简单的圈个小圈而已。”,江宴桉起身将那个盒子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
“是吗。”段岑锐视线跟随着江宴桉移动,“我会误以为江先生想跟我求婚。”
当啷——
花瓶掉落摔碎的声响。
江宴桉一瞬间木讷,目光静静的落在四溅的玻璃碴子上。
“看来江先生不喜欢我的这个玩笑话,我的错。”,段岑锐起身,破天荒的蹲下身捡拾着溅落的碎玻璃。
这更让江宴桉脑袋宕机。
段岑锐何许的人啊?会纡尊降贵来到这破破烂烂的屋子还细心收拾被摔碎的花瓶碎片。
江宴桉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甚至怀疑自己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其实已经冻死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
“啧——”
段岑锐突然的轻叹拉扯回了江宴桉的思绪。
他垂眸,看见了段岑锐指尖的那抹殷红。
“我来收拾就好,您坐着我去拿ok绷。”,江宴桉说着,转身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