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江宴桉潜意识里的报复想法。
可遗憾的是,宋迦没有健康的身体,他过的也不算好…很多时候江宴桉快挺不住的时候真的很需要“母亲”这个角色。
他也想肆意、想有人兜底,想母亲给他其他孩子一般的光辉母爱。
他对于这种想法几乎是病态的了。
所以早早的收拾好自己,江宴桉特意戴上了那条红色围巾。
质地很柔软,红色艳丽,衬的江宴桉整个人更为惹眼。
他正站在镜子面前反复整理着着装。
叩叩——
房门敲响的声音。
江宴桉拢紧外套拉链,出了浴室站在门边透过猫眼看了看。
只能看到黑色大衣的胸襟一角。
些许熟悉的视线角度。
江宴桉似乎笃定,是段先生。
他打开了房门,入目的果然是一张染着风雪的熟悉面孔。
“段先生,您怎么来了?”,江宴桉侧身,主动将人请进屋。
段岑锐微微颔首,低头进屋,将一个袋子放在了玄关处。
意料之外,段先生的第一句话是询问江宴桉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江宴桉有些惊讶,也诧异于自己竟然表现的这么明显,又或者说、是段岑锐心思着实细腻。
“今天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江宴桉回答,转身给段岑锐泡了一杯红茶:
“您请坐。”
段岑锐将脱下的外套整齐的叠放在沙发上,接过红茶时颔首致谢。
“段先生是因为公务来到这里吗?”,江宴桉落座在段岑锐对面耐心询问。
“并不是。”段岑锐轻抿了一口红茶,随即放下茶杯补充道:
“我是来送还江宴桉你之前留放在我房间的衣服。”
近两天忙于和母亲联系,江宴桉差点将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
不过好在第一时间他就将衣服送去洗好了,取回来时也用特定的盒子保存的很好。
起身从卧室拿出一个盒子和一个纸袋,江宴桉一并放在了段岑锐面前:
“盒子里是您挑选的西服,袋子里是您的大衣。”
思索片刻,江宴桉又连忙走进卧室拿出了一块手表:
“忘了第一时间还给您,实在是抱歉。”
他说的有些尴尬,连带着脸上的笑都有些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