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在看到江宴桉时笑的温柔,满是皲裂的手上提着裹了又裹的饭盒:
“桉桉比比…”
胡女士在注意到江宴桉身边的段岑锐时下意识一愣,但很快回以礼貌性的微笑。
“我说过,让您不要再过来了。”
江宴桉上前,脸色有些阴沉,径直按下密码进了屋。
胡女士脸色有些窘迫,浸着满身风霜,站在门口有些无措。
段岑锐微微颔首,紧随江宴桉进了屋。
他自然认出这是自家小alpha的生母。他确实也查过、包括知晓很多江宴桉所不知晓的。
门没关,胡女士衣着单薄,整个人看上去病态的瘦削。
像是短短一段时间内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导致食欲不振一般。
“桉桉比比,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炖了汤做了几个菜。”胡女士有些慌措的搓着冻疮化脓的手。
江宴桉替段岑锐挂上大衣后,目光才落在了门口的瘦削身影上:
“您来多久了?”
“早上来过一趟,敲门你没应就回去了…”胡女士欲言又止。
看着门口的人冷的瑟缩,江宴桉终归是没狠不下心:
“进来吧,暖和一点后就请离开。”
哇前面封了我就写个接吻别也给我封了哈
胡女士面上欣喜,此刻却有些拘谨的进屋。
江宴桉没再多说,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段岑锐也已经系好围裙,此刻正打算择菜。
一顿饭做的很是和谐,虽然是第一次共同下厨,但默契度很好,谁也没耽误谁的下一步动作。
上桌后,胡女士自发帮忙端菜拿碗筷。
看着桌上的三副碗筷,江宴桉一时沉默。
段岑锐勾了勾江宴桉的手算是宽慰。
三人落座。
胡女士打开了自己带来的保温盒,里面装着她亲手做的菜。
连糕点都捏成了小仓鼠的模样。
江宴桉没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对方打开的保温盒之上,他只是用公筷给段岑锐夹了一块排骨,随即默默的垂眸吃饭。
“桉桉比比呐,尝一块糯糕吧,妈妈特意捏成了仓鼠的模样呐,我记得我们桉桉比比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小仓鼠了吗?”胡女士语气温柔,话术说的丝毫不生硬。
江宴桉面色一沉,轻描淡写的说着:
“如您所陈述,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胡女士眼神复杂,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转而又赔着笑将做好的糕点端到了段岑锐面前:
“这位小生要尝尝吗?”
段岑锐礼貌性颔首,夹了一块轻咬了一口,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胡女士:
“伯母手艺不错,只是可惜了。”
胡女士面色一窘,询问道:
“可惜什么了?是不合你胃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