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少用面相评判一个人。
缇西d先生,果真不是个好人。
“他们之间的渊源颇深,桉桉不要去好奇。”段岑锐伸手擦了擦江宴桉脸上沾上的水:
“缇西d是个病态的疯子,他过于不择手段,担忧桉桉安危,所以段某会强制你和他远离。”
挟持
对于森提先生的身世,江宴桉带了同情的情绪。
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没那资格。
祁宋他们抵达的时候不算太晚。
紧跟而来的就是风尘仆仆的森提。
他说他被缇西d纠缠,所以来的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
江宴桉觉得森提先生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一到达就在厨房忙碌了起来。
年夜饭吃的很热闹。
惯有的小酌。
温馨的氛围持续到次日清晨。
宋迦的身体待在医院才会有保障,所以吃过早饭后,江宴桉就拜别了沈爷爷。
沈爷爷不舍的邀请他们下次一起来玩电动。
段岑锐看在眼里,拜托管家爷爷让自家老爷子少玩点电子产品。
对于自家老爷子的“叛逆”,段岑锐多多少少都有些头疼。
…
回到市区后,先是送宋迦回了医院。
段岑锐陪江宴桉回家时,在小区外面被一个衣着朴实的男人拦住。
对方看上去很是憔悴,胡子拉碴,双眼也布满红血丝。
精神看上去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段岑锐下意识的把江宴桉拉到身后。
过年期间,不排除很多极端人员承受一整年的压力导致情绪崩溃出来害人。
他们大多是被社会、经济、家庭各方面磋磨得情绪极端。
对方看着两个人讨好的笑着,被冻的僵硬的手指布满老茧,上面密布细密的冻疮皲口。
男人擦了擦鼻涕,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孩的照片。
看似是襁褓中的婴儿。分不出性别。
照片褶皱,像是被浸湿水的衣服掉色染上了颜色。
“这个、这是我儿子小时候。”
对方指着照片笑的有些癫狂。
江宴桉猜测这是一位失去孩子而精神崩溃的可怜人。
“他生病了,骨癌,我和我老婆把家里积蓄花光了也没见好转。”男人嘿嘿笑着,时不时的抬手擦着鼻涕:
“我白天干工地晚上还得送外卖,我一天挣七八百但还是补不上医疗费的无底洞。”
段岑锐并不好奇别人的苦难。
他从怀里递出两张名片,其中一张是某慈善机构的地址以及联系方式:
“按照这家慈善机构的地址,去那里递交我的名片,对方的办事效率会高很多,希望可以帮到你。”
对方接过名片看的认真。
段岑锐轻瞥一眼,牵着江宴桉就要走。似乎有意不让二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