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有五步一喘的病秧子样子,往那儿一坐就是个矜贵的小少爷。
看着万花丛中有说有笑的病秧子。
艺术家没有上前去质疑、探究、追问。
他带了一瓶威士忌出了酒吧,拢着大衣独自走在下雪的街道。
身边缓缓停靠白色豪车。
拉下的车窗里,病秧子冲艺术家甜甜一笑:
“哥怎么走了?看见我了的吧,我还等着哥上前和我碰杯呢。”
艺术家沉默——碰什么杯?橙汁有什么好碰杯的。
他觉得自己真心被玩弄了,一怒之下把自己劝好了。
他在邀请下坐上副驾,准备教育一下才十七八就往酒吧跑的人。
病秧子掏出身份证,上面显示已成年。
“哥,我十九,骗了你。”
艺术家蹙眉。
“别生气,我只是想看看哥你老实的外表下是不是真的有良心。”
“在你眼里我是个很轻浮的大人?”
艺术家话落后自我反思了一下。
病秧子一副难道你不是的表情。
艺术家沉默。他有什么错,只是为爱痴狂。
已成年,没什么好教育的,艺术家出声要下车。
病秧子不露声色的锁好车门,说辞外面太冷会感冒。
艺术家说自己皮糙肉厚,叮嘱病秧子早点回家睡觉。
病秧子让艺术家替自己从兜里拿个东西。
艺术家伸手从病秧子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看清后发现是小雨伞。震惊、惶恐、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自己喜欢的小孩儿在酒吧待在万花丛里不说,兜里还揣着小雨伞…
“哥不会以为我和你一样抹布吧?”见艺术家便秘的表情,病秧子轻啧。
“呀,你讲话真的很不好听。”艺术家脸红,他才没有:
“我在你眼里究竟成什么了…”
“抹布。”病秧子斩钉截铁:
“谁家好人天天来见我兜里都带着小雨伞,谁家好人第一次互道名字就求婚,哥看我的眼神那么脏,是不是看别人也那样。”
艺术家没法反驳。只是别人入不了他的眼。
“我干净着呢。”艺术家憋了半天憋出这样一句。
“哎哟喂,那我可真该高兴了。”病秧子轻笑,将车拐进僻不见人烟的荒废路段。
艺术家吃的盐多,一眼看出病秧子想干嘛。
死鸭子嘴硬,心里期待的要死面上保持着矜持:
“这位朋友,这不是我们回家的路。”
“哥以为我为什么会在酒吧?又觉得我为什么追出来?还觉得我不知道你在从我裤兜拿东西时感受到我忍的有多辛苦?”宋迦笑笑,快速调整了副驾驶的座位:
“那我再告诉哥一件事吧、哥觉得,我住在市区,为什么会大老远的在郊区来摆摊?”
秦路生躺靠在座椅上眼神诧异一瞬,随即语重心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