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桉突然安静下来,嘴角的笑意尽散,清俊的脸上染上了几分落寞,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段岑锐,眼神涟漪。沉默良久,声音极轻的叹笑出一句:
“guakah-ilia。”
段岑锐眉头微蹙,抬手调整了一下助听器。他猜测江宴桉刚才说的是句方言,可他从小在国外长大,虽然精通多种外语,但方言于段岑锐而言是知识盲区。
“江先生,可以的话复述一遍吧,我没听清。”,段岑锐惯有的耐心。
江宴桉上头的厉害,站直身体,了然一笑,“waai睏a,晚n,段xxienn,wai—ng。”
染着醉意的清沙嗓音还带着鼻音,即使透过助听器,在段岑锐听来也格外具有吸引力。
他静静的看着alpha轻晃着步子进了逼仄的昏暗楼道。
灯光一层一层的亮起,段岑锐轻数着,直至六楼。
看到六楼的室内的灯光亮起,段岑锐才收回目光。
江宴桉的那句“段xxienn,wai—ng”,当真说的极好听。
检查报告单
近段时间睡的最踏实的一个夜晚。
不清楚是因为酒精作用,还是睡之前的一段时间闻到了段岑锐的信息素。
江宴桉难得的一个早晨起床时没带着浓重的黑眼圈。
他起床简单洗漱后,羽绒服套睡衣,踩着毛茸茸的青蛙拖鞋提着滑板下了楼。
有点宿醉,头微疼,还有些感冒。所以江宴桉打算到隔壁街常去的面馆吃完早餐再买点药。
下午还得去医院拿复检的单子,半个月前的那一晚……差点酿成大祸。
他必须确保遗留的龙舌兰信息素已经消散。
虽然医生没明说一个alpha体内遗留eniga的信息素有什么危害,但江宴桉还是有些担心。他主要是怕给段岑锐添了麻烦。
想到段岑锐、江宴桉整个人愣了愣。
昨晚偶遇段岑锐并搭他的车回家…怎么想都像是喝醉后臆想症大爆发。
恰逢这时手机响起,江宴桉揉了揉被冻的泛红的鼻尖接听起了电话。
“喂…燕儿、你昨晚安全到家了的吧?”,祁宋懒洋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
“嗯,到家洗洗就睡了。”,江宴桉应着,在冷风中眯着眼踩着滑板过马路。
“司机跟我说他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付林睿那个狗!竟然就把你丢在马路边!”
祁宋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你们和我不顺路,我是成年人,完全可以自己打车,你不用担心,也别怪你哥,他特意去接的你。”
“嘁…话说从市中心打车到你那儿应该挺贵的吧?”
“其实昨晚偶遇了段先生,他送我回来的。”,江宴桉眼底涟漪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