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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第2页）

刘公公感觉今日的陛下沉默过了头。

早朝的流程一如既往，大臣们轮流奏事，帝王却只是偶尔点头，连追问都很少。

以往遇到重要的事，他还会与大臣们商议几句，今日却像是心不在焉，目光偶尔会飘向殿外，像是在看什么。

早朝结束后，大臣们陆续退下，帝王却没像往常一样回寝殿陪皇后用早膳，而是转身往暖阁的方向走。

刘公公连忙跟上，小心翼翼地问：“陛下，不去寝殿歇会儿吗？御膳房已经温好了早膳。”

帝王脚步没停，声音淡淡：“不去。去暖阁，备些烈酒。”

刘公公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应道：“老奴这就去准备。”

奇怪，难不成又和皇后闹脾气了。

暖阁内的炭炉早已熄灭，刘公公连忙让人重新生火，又亲自去御膳房取了几碟小菜和一壶酒。

等他回到暖阁时，帝王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目光望着窗外的梅林。

雪后的梅林一片洁白，只有零星几点红梅缀在枝头，却透着一股冷清的意味。

“陛下，酒菜备好了。”刘公公将酒菜放在案上，小心翼翼地看着帝王的神色。

帝王没看他，只是伸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带着辛辣的灼烧感。

“陛下，少喝点酒吧，伤身子。”刘公公看着帝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心里满是担忧，却不敢多劝。

帝王没理他，只是继续倒酒，目光依旧望着窗外的梅林。

刘公公暗自叹了口气，却听到帝王突然开口说道：“不用汇报了，下去吧。”

刘公公茫然四顾，这才发现阴影里，不知何时跪了一个暗卫。

那暗卫穿着黑色劲装，身形隐在暗处，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他显然是来汇报消息的，却被帝王一句话堵了回去，只能恭敬地叩首，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陛下……”刘公公试探着开口，心里满是疑惑。

暗卫向来只汇报紧急要事，为何陛下不让他禀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

帝王没理他，只是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陛下，别喝了。”刘公公看着帝王已经空了的酒壶，心里满是担忧。

帝王没说话，只是将空酒壶扔在案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他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显然是已经醉了。

刘公公连忙上前想扶他，却被他挥开。

“不用扶。”帝王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回寝殿。”

刘公公不敢再多说，只能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生怕他摔倒。

两人沿着回廊往寝殿走，雪后的阳光洒下来，落在帝王身上，却没带来一丝暖意，反而让他的身影显得更加孤寂。

走到寝殿门口，帝王却突然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