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留好了,关键时候保命用就行了。”
语气里带着嘲讽。
却又补充一句,“谁也别提。”
【确实,皇上下令让太医院研制迷药的时候,我当时就很震惊,一个皇上,要这玩意儿干嘛?】
【所以下令一年了,太医院也没有一个人敢献药,都怕惹麻烦。】
【等等,刚刚苏韵和是不是问小鱼用的是不是迷迭散?还说不会和小鱼抢功?】
【呃……确实。】
【主角受到底要干嘛啊?我真的觉得他不安好心。】
【搞笑,宋鱼连累主角受被罚,连太医官职都丢了,难道主角受还要做什么圣母吗?】
这些字又吵起来了。
宋鱼不想看。
但字可以躲避不看,心里的难受是躲避不了的。
阿和哥哥的确是和他打听迷迭散,专门告诉他可以立大功。
祁妄眼看宋鱼脸上的神情明晃晃的黯然下去,皱了下眉,只当宋鱼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又难得耐着性子多说几句。
“就算是真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大碍,最多是被人询问你药从哪来,大不了你只说是孤给你的就是。
“你才解毒,身子弱,想那没用的平白损耗气血。”
宋鱼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滋味。
他以为阿和哥哥是这个世上与他最亲最亲的人。
养父死了,就剩他和阿和哥哥了。
可阿和哥哥并不关心他中毒,也不关心他身体,甚至到现在也没问过一句这三年过得如何。
只拐弯抹角的问迷迭散。
祁妄倒是两句话都是为了他着想。
宋鱼分得清好赖,朝祁妄眉眼弯弯的笑,“谢谢殿下。”
祁妄冷哼,看着宋鱼的嘴,“怎么谢?”
宋鱼立刻道:“我对殿下忠心耿耿,殿下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祁妄捻了下手指。
你最好是!
目光从那嘴唇落到乌发遮掩若隐若现的锁骨上,祁妄声音透着一股散漫,“孤把王氏打死了。”
宋鱼心头一紧。
这是终于要问他与安平伯府的关系了吗?
以前在冷云山他说的含糊不清,祁妄也没问。
现在——
“王氏临死之前,和孤说,你在安平伯府勾引人……”
宋鱼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但头太晕了,只胳膊肘勉强撑着,起来一点,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愤怒,“她胡说,我没有。”
松垮的衣裳经不住折腾。
半露肩头。
祁妄看着他,“嗯。”
宋鱼皱了下眉。
一时间,祁妄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瞪着。
准确的说,是宋鱼瞪着。
祁妄靠在靠枕上,神情自若。
但宋鱼知道。
祁妄在等他主动说。
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