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傅……真的是他爹爹吗?
会像安平伯夫妇那样……
就在宋鱼心头无数个想法乱七八糟横冲直撞的时候,一只大手在他头顶很轻的揉了一把。
宋鱼抬眼。
祁妄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宋太傅与安平伯府不同。”
就在祁妄大手揉过宋鱼脑袋的时候,宋太傅平地一声吼,“你摸我儿子头干什么!”
宋鱼吓一跳。
一个激灵看向宋太傅。
宋太傅虎视眈眈瞪着祁妄摸在宋鱼脑袋上的手,仅有的一点君臣之分,让他克制住了怒火,没一步冲上前,把祁妄的爪子拍开。
但理智也只有这么多了。
没动手,但动嘴,“别摸我儿子头!他还要长个儿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关注点是我没想到的!】
【我以为是:狗男人别碰我儿子,没想到是:摸头长不高!】
没好气说完,宋太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祁妄刚刚那句,与安平伯府不同,“安平伯府怎么了?”
祁妄拍拍宋鱼的脑袋,“和宋太傅说说。”
【妈呀,祁妄这种声音有点苏!】
【莫名有种引导性宠溺的既视感。】
【祁妄是想要告诉小鱼,宋太傅值得信赖吗】
【小鱼能信祁妄的?】
能。
这行字飘过,宋鱼心里想。
尽管这些字天天都在说,祁妄是杀人如麻的大反派,可,他就是觉得,祁妄不会骗他。
祁妄说宋太傅和安平伯府不同,他心头那些横冲直撞的思绪,就真的消散下去了。
抿了下嘴唇,宋鱼朝宋太傅把自己被安平伯府领养回去又被发卖出来的事说了。
宋太傅气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个王八蛋!我儿子凭本事考中举人,他让他家那个蠢猪代替?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别院吗?就是前几日在国子监上课,被那宋时安那棒槌气的!
“你爹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蠢的人,写个评论时政的文,颠三倒四糊涂蛋一个不说,错别字都占了一半!他竟然考入国子监。
“呵!果然是偷来的!”
又想到宋时安死了。
宋太傅冷笑一声,“活该他死了!偷别人的辛苦和功名,就该去死!我儿才配长长久久活着,我儿福气都在后面呢!他们且死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宋太傅撂挑子不干是被宋时安气的。】
【宋太傅这性子……真不是丽妃亲爹吗?】
【丽妃只是宋娇表姐,换句话说,丽妃是宋娇母亲这边的亲戚。】
宋太傅唾沫星子横飞的骂了一顿。
宋鱼心头仅剩的一点忐忑,也在这骂声里消散了。
甚至生出一种莫名但坚定的想法:这合该就是我爹的。
宋太傅骂完,扭头朝祁妄道:“多谢殿下宰了王氏给我儿出口气,殿下要宰谁,我还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