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守着是吃不到的话,他信了,虽然他现在依旧没能吃到。
他越来越觉得,楼肆也不咋靠谱。
在孟栩庭沉思的这段时间,塔尘捧着已经疼麻了的手臂,也是满脑子乱想。
一会儿想楼肆那身白皮,一想白川那身白皮,然后就是对陈十三深深的羡慕,别的不说,这陈十三,不管前面后面,吃的都是真的好啊。
孟栩庭想着孟氏最初资本积累的过程,呼出一口气,开口道:
“黑过,就永远不可能彻底白了”
“白,真白。”
“”
“陈十三吃的真好。”
孟栩庭看着塔尘,嘴角抽了抽,他竟然被这么个玩意儿给拉下来了。
虽然,他自己也是有意促成,不过这么个混不吝的东西,也真是让人头疼。
“狗东西,想什么呢?”
塔尘转过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孟栩庭腰部以下的位置。
“爷,我对你们孟氏的发家史不感兴趣,你这人就是想头儿太多,那几个老菜帮子更是全身上下都心眼子。”塔尘嗤笑一声,视线上移对上孟栩庭的眼睛,道:“对付你们这种人,最该怎么做知道么?”
孟栩庭看着塔尘的样子,恍惚中,似乎看到了那个早就死去的老孟的影子。
那个男人也是这样,一身的匪气,混不吝没心没肺的,却是一力将孟家从黑池子里捞出来,给漂了。
那种魄力,当真少见。
“捆起来,狠狠的干,就完事儿了。”
孟栩庭嘴唇动了动,手一扬,手串精准的砸在了塔尘的头上。
这样也好
楼肆穿着那身衣服回去的时候,陈十三正在厨房,身上围着围裙,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刀。
他没听到楼肆进门的声音,将猪腿骨放在菜板上,刀背朝下,手起刀落。
哐,哐,哐。
一小盆大骨头成功劈断,过水洗净,冷水下锅,葱姜蒜一扔,盖上锅盖,开火煮上。
听到动静儿的楼肆没有急着去换衣服,而是走到厨房,站在门口看着陈十三动作。
陈十三洗了手,转身想去拿海鲜,正好看到了楼肆。
看着楼肆这一身勾人的穿着,嘴里的烟差点儿掉下去,他连忙用手扶了一下。
“我去,你穿这么浪,干什么去了?”
楼肆眉头轻挑,他发现,塔尘和陈十三互相看不顺眼,但其实某些方面,出奇的同频。
浪子与流氓,同出一路。
“喜欢么?”
陈十三看着楼肆若隐若现露出的半身,第一反应不是欣赏,而是琢磨他这么反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