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栩庭闭上眼睛,放松身体窝进了沙发里,养神。
另一边陈十三出了门,面上的神色就淡了下去,一个两个的,这心思啊,太沉了。
孟爷待他是不错,但以这人一贯的行事作风,这两回,他干涉的有点儿多了。
陈十三暂时还琢磨不出孟爷究竟想干什么,只大概能确定,是与楼肆、楼家有关系。
在他们那个层面的眼中,他陈十三也就是个闲时的消遣,最多,他是个很帅的消遣,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这一点,他一直做的都很好。
陈十三在走廊里踱着步子,在去找楼肆、回自己房间、回楼肆房间反复跳转数次后,选择去了前台。
他的房卡在衣服兜里,衣服没了,房卡就也没了。
到前台拿了备用房卡,陈十三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为别的,他翻出了他六哥给他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管药,慢悠悠的晃进了浴室里。
其实身上的外伤都是小意思,最该上药的地方他没给那俩医护人员看,也是觉得他们给的药,一定没有他六哥给的效果好。
毕竟,一万八一支呢。
他这个特制的,还不止一万八。
比金子都贵了。
忍着不适给自己上了药,陈十三简单清洗过后,一瘸一拐的从浴室里走出来,换了衣服就朝着床走去。
就他自己在,也无需撑着面子装作没事儿了。
真他妈的疼啊。
陈十三趴在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那些跟他上过床的人,不说绝对,也是大半都爽的不行。
怎么到他这儿了,就这么难呢。
狠狠的抓了一把枕头,缓缓松开手,又缓缓下移有了对象还得自己来,他真是惨的没边儿了。
陈十三拱进了被子里,一会儿喘一会儿疼呼的。
等到动静儿停了,手一伸,扔出了一团纸,拱了拱,准备睡了。
至于楼肆,陈十三是一点儿不担心。
呵,那个家伙要是会碰别人的话,就不会憋了那么多年,都憋成变态了。
回到自己的地方,陈十三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睡醒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暗了下去,他没拉窗帘,窗户外透进了一些浅浅的光。
大概是睡的太久,陈十三看着外面的夜色,有些恍惚,撑着身体坐起来,痛感已经没那么强烈了,就是身体还是疲累。
他这个房间没有楼肆那个套房大,却也带了个小客厅,陈十三拿过手机点了餐,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快九点了,楼肆竟然一点儿动静儿没有。
刚想到这儿,出了房门,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只看个轮廓,陈十三就认了出来。
他没的那张房卡,果然在他那儿。
陈十三脚步一顿,呼了一口气,朝着沙发走了过去,路过开关的时候,将小客厅的灯按开了。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两个人都眯了眯眼。
“睡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