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栩庭将白川挡在身后,对上塔尘,只觉得厌烦,他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说话间从来不会顾虑。
“觉着恶心,就走了。”
恶心,又是恶心。
塔尘眼底逐渐染上血红,深呼吸了数次,才压下胸口的冲动。
孟栩庭却懒得再搭理他,看都懒得再看一眼,再有就是,他也是真没整明白,塔尘整这么一个场面,是来干嘛的。
不觉得难看么?
害他也一起跟着丢人的玩意儿。
不想继续丢人,孟栩庭牵着白川的手,拉着人往车库的位置走。
白川巴不得离塔尘远远的,跟在孟栩庭后面,然后加快了脚步,变成他拉着孟栩庭往前走。
脑子里也在奇怪,塔尘过来是干什么的?
车库的位置不远,不多时,白川就开着陈十三的车,载着副驾的孟栩庭,离开了这里。
塔尘侧着头看着他们的车开走,越来越远,直到拐弯,消失在街角。
“竟然坐的副驾驶,哈。”
他那尊贵的爷,什么时候坐过副驾驶呵,高高在上的,这才几天,竟然就开始有了烟火气儿了。
还知道心疼人了。
怎么从来就没有心疼过他呢?
一点点也行,为什么就不能心疼心疼他呢,施舍的也好,只要孟栩庭愿意给,让他干什么都行。
“守着,是吃不到的。”
耳边再次想起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一直蛊惑在他的心头,萦绕不绝,丝丝入魂。
塔尘舔了舔嘴角,很深的呼出一口气。
抬手,挥了一下。
后面那一排人,听令而动,闯入还没装修完的十三之夜,砸。
塔尘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点火,静静的抽着。
店里,哐哐的声音,一直未断。
人家好怕
远在大洋彼岸的陈十三,根本想不到他可怜的十三之夜,再次惨遭了毒手。
人家孟爷是个矜贵人儿,就是砸店也砸的矜贵,什么贵砸什么;塔尘就不是了,他是个粗人,除了承重墙没动,其他的快砸成废墟了。
此时的陈十三不知道啊,他现在正感叹着呢,第一次对楼肆的身价有了实感。
之前即便知道楼肆是楼震霆的儿子,他也没觉得怎么样,毕竟在没有真正的掌控前,那些都有可能出现变数。
但这里,实实在在是属于楼肆的,即便这里的一切源于楼氏的资源供养,成果却独属于楼肆。
啧,他这算不算是傍上大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