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长燃没事,崔拂松了口气?,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蛇在我脚下?。”谢长燃美人落泪,抿紧嘴泪水从眼底不停的流,根本不敢往下?看。
崔拂低下?头才看见,一尺高的椭圆形叶子的杂草里,有一条一指粗的小蛇正被谢长燃踩着,崔拂一边拿刀缓缓压在蛇身上,右脚踩住蛇尾巴,一边对谢长燃说道,“你不要松脚,我缓缓用刀贴进鞋底去压住它?。”
谢长燃踩的位置太奇妙了,将蛇脑袋和七寸都踩进去了,崔拂也无法拿捏这条蛇,谢长燃万一松开腿,这蛇会直接攻击人。
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刀平放从蛇身上平平地朝鞋底推进去,压住这条蛇,这样谢长燃才能脱身。
“你小心?一点。”谢长燃低下?头看着在脚边操作的人,心?都提上去了。
崔拂慢慢操作,一直到压住了蛇七寸哪块儿,才让谢长燃一点一点往前挪动脚,不能一下?挪开,万一没压住,今天就要开席了。
谢长燃慢慢挪动着脚尖,她的鞋底在蛇头上压着,蛇身还在崔拂的脚底上蠕动。
随着谢长燃的脚往前挪,崔拂的开山刀也跟上了,开山刀刀身宽阔,能压下?一截蛇身,谢长燃越往前移,露出?的蛇身越多,很快就剩下?了最后一点,用刀刃往下?重?重?压住,蛇立即动不了了,谢长燃见势立即抬开脚给崔拂留下?空间。
崔拂摁住蛇头一刀就解决了它?,留在这里容易伤人,尤其?是她们会在这一片时常走来走去,万一被咬一口后果很严重?。
蛇血斑斑点点的洒在地上,崔拂将蛇头丢了出?去,蛇身也同样丢在远处,避免有动物闻到血气?找回来伤人。
做完这一切,谢长燃突然伸手?抱住了她,趴在崔拂肩头哭得梨花带雨的,崔拂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谢长燃哭了好一会儿。
谢长燃哭了七八分钟,才勉强收住,她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看着崔拂,看到她肩头湿了一大片,不好意思的绕绕手?指,呐呐到:“不好意思啊,弄脏你的衣服了。”说着眼泪又掉了几颗。
“没事儿,晚上还要洗的,你别哭了,再?哭该饿了。”崔拂抬头看着天色,该吃中午饭了。
谢长燃抬头眼巴巴的看着崔拂在盘算中午吃什么,她心?中的纠结还有一点隐秘的开心?都没了,这人好像一点其?他感觉没有。
谢长燃有一点点失落,她们不会连朋友都做不了吧。
谢长燃往最坏的地方想着,却忘了崔拂的主要目的是保证她的安全?,做朋友不在她的思考范围里。
崔拂看了看谢长燃拽下?来的藤蔓,还差一点,“我再?扯几根,咱们就回去吃点东西,下?午你好好休息。”崔拂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谢长燃。
“好。”谢长燃低着头帮崔拂一起收拾藤蔓。
两人在林子里拔着藤蔓,树叶被拉哗哗作响,掉了不少在地上。
崔拂看了看旁边的高大的棕榈树干,这也是丛林本地的棕榈树,叫查米拉棕榈树,它?的枝干可以长两三米高,可以用来当屋顶的架子。
崔拂绕着高高的棕榈盘算了一下?,这些棕榈树干也够用一部分了,它?比树木好砍多了,只是要注意树干上锋利地的边缘。
“我把架子搭好之后就来砍一些回去当床或者屋顶的架子都行。”崔拂解释道。
“好,那我等会儿来帮你。”谢长燃听着崔拂的解释,心?中也有一点底了,她喜欢崔拂和她交流,哪怕只是普通的沟通。
这样一想,崔拂还真好,她和随时和她沟通,注意她的情绪,告诉她不懂的事情,不会让沉闷的状态一直在,会沟通就是一件好事。
“嗯。”崔拂见她从低落的情绪里抽出?来了,也放松了不少。
两人一前一后带着藤蔓回到崔拂砍树的地方去了,崔拂拖着一颗粗壮的树干,谢长燃就拖了一根小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回到营地,崔拂就将最粗的那根木头放在一边,这是用来做柱子的。
崔拂将背包边上放着的工兵铲拿了出?来,还好当时是放在崔拂的背包边缘,不然就和另一个背包里的一整套行军锅一样被迫丢下?了。
崔拂拿着铲子走到树干旁,将它?和对侧的树对齐,然后才开始挖坑。
崔拂拿着工兵铲,利落地将黑色的泥土,刨出?一个四十厘米左右的坑洞,崔拂招呼着在一边的谢长燃,“你帮我将树干立起来。”
“好。”谢长燃赶紧上前帮忙,她小心?翼翼地同崔拂一同扶起了这根树干,放入坑洞中立好,崔拂将周围的泥土全?都踢了进去。
谢长燃也将泥土踢过?去然后将它?踩实,树干才不会左摇右摆甚至倒下?去。
这一根树干足两米高左右,以崔拂的身高都还差了一个头才能摸到最高端。
崔拂站在树桩前比划了一下?高度,木桩比她还高一点,这个高度刚好合适,上面?还要留一部分做屋顶,下?面?至少要离地半米,还要让帐篷能立起来,高度就必须合适。
接下?来崔拂和谢长燃一起搭庇护所,崔拂搭架子,谢长燃就帮忙递东西。
顶端的树杈放上了一根横梁,横梁和另一棵树绑在一起,崔拂又拿了一根树杈过?来抵在大树下?,和横梁抵在一起,这样可以让横梁框架更稳固,另一侧也同样如此。
剩下?的三根横梁,也是这样安排的,一个庇护所最重?要框架已经搭好了。
做完这些崔拂有点热了,她脱下?外套,只穿了一个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