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笙记起什么,心里有些慌。
他反复舔了舔嘴唇。
“可不可以像那天一样,亲一下我?”
赵驰揽在身上的手紧了紧,鼓起的肌肉压得他腰后发热。
说完,水笙立刻后悔,整颗心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赵驰没吭声,是生气了么?
他眼微微酸胀,想说刚才的话不做数,头顶响起沙沙沉沉的回应。
“嗯……”
嗯……嗯?
他微微张嘴,收在腰背的手臂拢了起来,把他往上托。
鼻息交融,目光相对。
水笙眼睫一颤,心怯了,软着声道:“方才乱说的……”
赵驰:“我没有胡乱答应。”
紧接着温暖干燥的唇印在额头,还有胡茬刺着水笙。
他胳膊发软,像归巢的雏鸟,愣愣呆呆地趴着没动。
半晌,拂在耳畔的气息减少几分粗热,他散乱的头发被对方往耳朵后拨开,露出红红的脸庞。
水笙嗫嚅,湿湿的眼睛转溜溜。
赵驰吐着灼气,胸膛起伏,脖子流汗,也没动。
就是立得精神。
过了会儿,听外头还下雨,还是赵驰先松手。
“……我去后院。”
水笙:“嗯……”
等人出去,他慢慢爬起来,并着发抖的膝盖,撩开乱糟糟的头发,脑子同样乱糟糟的。
腰肢发烫,继而往肚子一摸。
水笙咬唇,呆呆地。
读书有些日子,已懂得了基本的礼义廉耻。
没有哪个兄弟,会用那个顶人的吧。
三伏日,地干闷热,鹰始蛰,腐草为萤。
夜里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微微凉,院子的石板已经干透了,因天色还早,尚有些风流动,过了正堂,停在门外贪得几分清凉。
赵弛钻进灶间准备早饭,水笙洗漱干净,开门将小狼放出去后,转身拿起扫把,把前后院打扫干净。
半夜刮风下雨,菜畦两边会有泥水往石板上冲,放晴后,泥痕留在地上,小狼时常走动,印了数道它的爪印。
他扫完院子,又去外头抱回一捆野菜,来到后院,往食槽填装,更换清水,喂食豢养在栅栏里的山鸡和野兔。
忙完,边听前院传来低沉的呼喊。
“水笙,来吃东西。”
“就来~”
水笙看着毛绒绒的野兔,养了两个季节,每日固定喂食,生的肥膘健康,还算可爱。
想上手摸一摸,记起什么,微微咬牙,将胳膊往身后收起来,很快赶去正堂。
赵弛春天逮了这几只野兔子,没有拿去集市买卖,而是说留着养肥,打算剥去皮毛做冬衣。
算算日子,最迟养到秋天,就会把它们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