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叔在蔺镇探查,他有一只云舟,回朔月门路途遥远,咱们与他一道,也好蹭个方便。”冯千羽解释说。
她的师叔名叫陈绥,修为不算厉害,但精通炼器之术,在朔月门乃至整个修真界也很受尊敬,与剑宗的方长老并为双杰。
陈绥为人谦和,倒没有因为慕同光与江照林是小宗门出身就轻慢他们,在云舟上为他们安排了一间大房间。
云舟飞得平稳,还在船头嵌有一枚有通行令,在将近九成的禁飞区域都能畅行无阻。
江照林又想起他与慕同光前不久才在丰城被禁飞拦下,不禁也有些恼,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罪,曾经
曾经如何
慕同光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了,就见江照林坐在窗边,手肘磕在窗框上,手上拖着一杯茶,原本冒烟的茶都凉透了,他也没喝。
慕同光走过去,手掌在他眼前挥了挥,“怎么了?”
江照林回过神来,低眉轻笑了一声,“没事,就是好像想起了什么事。”
他顺手将那杯冷茶递给慕同光,本意是让他将茶杯放到桌上,结果慕同光也不嫌弃,在外面转了一圈正渴着,顺势就一口气喝光了。
“诶”
慕同光喝完了茶,将茶杯放下,挑眉问他:“又怎么了?”
“没怎么。”江照林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外面如何?”
慕同光坐在他旁边,随口交代:“那位陈师叔和冯千羽都在甲板,看样子像是在考校冯千羽,看她苦大仇深的,恨不得一头从船上跳下去。”
江照林:“你觉得陈绥怎样?”
“你也发现了?”慕同光挑眉,“这人表面上看着是像冯千羽说的那样,挺平易近人,但骨子里有些瞧不起我。”
江照林获得传承后,实力往上窜了一大截,有时能感知到旁人的态度,但慕同光是如何知道的?
他这么想,就问了出来。
慕同光笑着说道:“我幼时当过孤儿,可没少被人嫌弃,久而久之就练出来了,每当有人对我不那么友好时,我都能感觉到。”
“后来被师父带回去,都是些小孩嘛,难免会有些碰撞,只要一感觉别人有些坏念头,我就去找师父告状。”
他笑容狡黠,目光却掺杂了一些怀念,好像在说一件平常事,亦或是别人的故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照林扯扯嘴角,“那你还挺厉害。”
慕同光不依了,“别光说我啊,你呢?”
“我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慕同光显然不信,“你之前都是在哪儿的?”
“在一个剑窟里,那里面有很多剑,都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