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根本没考虑到他会和贺崤分房睡的问题,也没考虑过两人会频繁住在一起。
贺崤之前也偶尔会回来住,但两人一直没碰上过,再加上每次怀栖回来都会让阿姨换掉床上用品,其实跟一个人睡没什么区别。
这当然也算贺崤的床。
但前提是这张床上只有贺崤一个人,而不是他也在。
贺崤本来已经在楼下的沙发将就过两次了。
怀栖莫名心虚,想把他赶出去的话到了喉咙口又有点说不出来。
然而贺崤这人非常喜欢得寸进尺。
大概是见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赶他出去,居然当着他的面脱掉了上衣。
怀栖立马板起脸:“你脱衣服干什么?”
贺崤扭头看着他笑了笑,手搭在裤腰上,“抱你上来一身汗,你不洗澡,我要洗。”
他这样看着一点也不正经,说话的语气也不正经,怀栖手边没衣服扔他脸上,只能试图卷起被套。
不过没等他卷成功,贺崤就已经往浴室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洗澡吗?”
“不要!!”
这种事怎么可能让贺崤帮忙?
之前在酒精作用下睡着了怀栖也没觉得自己脏,现在人都醒了,再加上被贺崤提醒了一遍,怀栖越来越觉得浑身不舒服,嗅了嗅衣服,果然闻到了很重的酒味。
酒味和药酒味道融合在一起,说不出的难闻。
连怀栖自己都有点接受无能。
但他现在这样肯定没法单独去洗澡。
当然也不可能让贺崤帮自己洗。
但是不洗的话,他今晚大概睡不着了。
眼看着天都快亮了。
犹豫许久,贺崤已经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他就穿了件浴袍,头发都在滴水,露出胸口的肌肉,配上他那张脸,有几分禁欲系的帅。
当然也仅存于他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
怀栖瞥了他两眼,在贺崤走过来之前,闭着眼伸出手,理直气壮吩咐:“抱我去洗澡。”
反正贺崤都说要负责了。
片刻,他听见贺崤非常不正经地笑了声。
怀栖顿时有点耳热,挺了挺脊背,由着贺崤把自己抱起来。
浴室里一点都不热,贺崤刚洗的还是冷水澡。
这人之前被泼了点水就说什么会感冒,现在洗冷水澡就不怕感冒了?
怀栖瞪了他两眼,什么话也没说。
反正感冒的人是贺崤,跟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