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正好能在这里留宿,爷爷刚跟我说把我的房间收拾好了。”贺崤眉头微挑,表情不正经,故意拖拉着声音:“床也换了,被套也换了,正好方便我们两人留宿,怀小少爷意下如何?要现在就去参观一下我的卧室吗?”
怀小少爷意下并不如何。
他就知道贺崤刚刚在长辈面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现在这样嘴里吐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的样子才是他的本来面貌。
怀栖顶着冰冷的表情拒绝:“你想太多了就算喝多了也有司机送我回去。”
“差点忘了说,今晚司机应该不够,都被派出去接送其他贵客了。”贺崤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谈起这种话题,还一副要完全堵死后路的样子。
怀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调戏自己。
但仔细一想又不可能,贺崤就是单纯的不正经!
再说怀栖也不信没人能送自己离开。
再不济还有他家的司机在。
但这种和贺崤耍嘴皮子的事情上他根本说不过对方,因为他的脸皮没贺崤那么厚,尤其是贺崤又说了句:“反正又不是没睡在一张床上过,怀小少爷不会因为换了个地方睡觉就害羞吧?”
怀栖:……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和贺崤睡在一张床上害羞?
又不是没睡过,反正也什么都不会干,两人中间甚至能再塞下两个人,全程毫无接触不说,安分得像是床上只有一个人似的。
有什么好害羞的?
怀栖张了张嘴,贺崤突然视线落在某处,眼神变得怪异,像是看见了什么很奇怪的东西。
怀栖心头一跳,就见贺崤扬起唇角,含着笑意问:“怀小少爷耳朵怎么红了?”
怀栖:“……”
怀栖瞬间一把甩开贺崤的手,要不是手里的酒杯空空荡荡,这杯酒大概现在已经到了贺崤身上。
没有趁手的武器就用脚,一脚熟练地踩住贺崤擦得锃亮的皮鞋,怀栖仰起头:“热的!”
贺崤嘶了声,被踩了脸上笑意也一点没减,还提出了合理的意见:“怀小少爷下回能不能换只脚踩?”
怀栖也不记得自己之前踩的哪只脚,也没真想把贺崤踩成残废,闻言脚下力道一松,刚把脚缩回来,就听见背后有人在喊贺崤和他的名字。
扭头一看是贺谦。
今天是贺谦儿子贺锐的生日宴,贺锐年纪还小也不会在成年人中间盘旋,现在正在和宾客们带来的同龄人们一起玩耍。
作为他的父亲,贺谦就变成了全场的主角。
贺谦忙得脚不沾地,现在才找到机会和自己的弟弟以及“弟媳”说上话。
贺谦和贺崤虽然是亲兄弟,两人在长相方面却一点也不像,也可能是因为已经结婚生子饱受带孩子的摧残以及高强度的摧残,贺谦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老了一点。
看着也非常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