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也只是因为善意引发的山体滑坡,这不是任何人希望看到的,小孩们也羞愧,还想来和徐冬宜道歉。
徐冬宜攥着告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坐的笔直,过了片刻,放下薄纸,“你想怎样?”
“昨天说好的,不是他们,你就要道歉。”
“我可没答应你。”
徐冬宜拉不下脸。
方寸哼了一声,“说话不算数。”
徐冬宜呼吸急促,她觉得自己似乎又病了,脸上滚烫,逃似地快步回了房间。
直到晚饭,方寸叫了好几遍她才出来。
用餐期间也打破常规,话都少了很多,只闷着头吃碗里的饭。
“就随便弄了点,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其实也并不随便,菜品都是茶叶和美食的碰撞,既能代表当地的特色,又好吃,更主要的是想到她来这待不了多长时间,想着给她做几道风味菜,也算是待客之道。
徐冬宜点头,嘴硬道:“一般。”
“那你吐出来。”
徐冬宜白了方寸一眼。
杜莲心不是个热情的人,抓着谁都像个自来熟,张口就能聊。为了不冷场,时不时挑着话题说。
问了她父母的职业,徐冬宜回了个大概。
方寸知道她还在为下午的事抹不开面,菜也没怎么吃,好心夹了块排骨放到她碗里,“做多了,不吃浪费。”
徐冬宜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却也不服输。俩人怼的一来一回,杜莲心在旁看乐。
洗漱完,方寸想起来家里还有一罐去年的白茶,想着徐冬宜大病初愈还没好利索,喝点白茶可以治感冒,去心火。
在她房门口瞧了一眼,发现没人,走到院子里。
徐冬宜裹着薄针织外套,坐在台阶上,抬头赏着夜幕。
方寸走近,在她旁边坐下来。
“怎么在这?”
“吃撑了,睡不着,就在这坐会。”
方寸盯着她迷糊的眼神,确实有点晕碳的感觉。
两人无言,方寸准备把茶叶给她就进屋。
“对不起。”徐冬宜扣着衣角。
她说的声音小,但方寸还是听清楚了。
她在道歉。
徐冬宜等了半天没见方寸要说些什么的意思,便抬头偷瞄她,刚好撞上她挽唇,又迅速的别过头。
“我替他们原谅你了。”方寸在旁边的石块上坐下。
“我看阿姨今天在擦洗家具,是你们的习俗吗?”
“嗯,茶祭要到了,你想去吗?等我忙完可以带你到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