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耐心已经不足:“我咨询过律师了,你这种情况,我是可以提告的。我不想闹得太难堪,希望你这次能听懂我说什么,从此离我远一点。”
提到上公堂评判,凌秀泽的气势明显弱下来,他眉心皱起,一副想不通的为难样子:“为什么呢?我说了我没出轨,我没和她们睡过,你为什么总是想和我分?”
不是被捉奸在床才叫背叛。
原茉累了:“行,我报警。”
讲不通道理,她只好找人帮忙。
眼看她真拿出手机,按了两个数字,凌秀泽脸上浮现戾气,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抢过她的手机,拽着她往外走。
“放开!”
原茉用力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力道。
一片混乱中,她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头发,特别用力,扯得她痛呼尖叫,一只手按着快要被扯下来的头皮,先踹了凌秀泽一脚,才抽出被他紧攥着的手。
恢复自由,她捂着疼得如被锤击的头皮,转身看身后。
又是那个神经病房月。
她拳头紧握,指缝里夹了好多头发。原茉看着,眼尾倏地透红,喷薄出腾腾恨意。
什么都没多说,她冲上去打人。
一个丝滑的过肩摔,比她矮半头的房月被她撂在地上,她不想放过这个为男人疯狂的神经病,双手紧紧攥住她两边鬓发,用力拉拽。
“疼吗?”
她声音在抖,浑身的颤栗还是难以缓解自己被扯断头发的痛。
房月也尝到头皮撕扯的滋味,直接哭出来:“秀泽哥,她疯了,快帮帮我……”
但凌秀泽只是站在一边,轮廓淡漠,眼中毫无偏颇,若细究,只有两个女人为我大打出手的怡然,很得意。
原茉也没多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后,就放过躺在地上抱头哭起来的女人,起身走向始终置身事外的凌秀泽。
她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凌秀泽天之骄子长大,从小父母和老师都觉得他是天才,捧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加之长相好,在女人圈里也吃香得很,还没被谁用如此羞辱的方式对待过。
他侧着脸缓了缓,心中怒气难消,反手就把原茉用力推到地上。
闹到最后,不知谁报了警。
他们仨被带去派出所问话,最后被定了个感情纠纷,建议私聊。但三个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伤,判不出谁是受害者,只能算成一笔糊涂账,各自都被口头教育了一番,就能走。
可问题偏偏出在,原茉身份证上的生日比她真实出生日晚了近两个月,系统显示她还有半个月才成年,需要家属来接。
天塌了。
她小声商量:“我爸妈工作忙,哥哥在国外,我能自己回学校吗?”